候,顿时诧异地大声喊道:“反贼攻进来了吗?来人呀,快救本官。”
可喊了半天都没人搭理他,哪怕衙役就距离他不远。
余强对着那衙役喊了很多声。
衙役依旧板板正正地站在原地,目视前方,一句话不敢说。
终于他看到了在旁边站着不动的天雄军。
以及正好跟正堂的朱慈烺来了个面对面。
余强顿时明白了什么?
从对方的穿着来看,也知道面前这个坐着的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太子殿下。
因为余强去过朝廷。
也上过朝,跟朱慈烺远远的照面过。
此刻他的内心哇凉哇凉的。
完蛋了,太子殿下来光州了。
就在这时他旁边的丁洋也清醒了过来。
“哪个浑蛋敢把本官绑起来?快点把本官松绑,否则本官诛你们九族。”
“诛九族?本宫还没听说过,一个同知还有权利诛别人九族?”
朱慈烺的声音冷冷的,从衙门正堂传了过来。
还没清醒过来的丁洋转身就骂道:“你他妈的谁呀?谁允许你坐在正堂的?快给本官滚过来!”
啪的一声。
火铳的声音响起。
一枚弹丸射在了丁洋的肩膀上。
疼得他哇哇直叫。
“大胆!胆敢辱骂太子殿下!”
一声大喝响起。
直到这个时候丁洋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好像情况不对。
至于判官梁子昂到现在都没醒。
但他隐隐在颤抖的腿和胳膊很明显就在告诉别人,他早就醒了。
只是没敢睁开眼。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光州的所有官员都被带了过来。
主动过来的。
都站在庄逸舟的下面。
被动过来的身上都绑着绳子压在了正堂之上。
有人喊冤,有人对朱慈烺问好,也有人让朱慈烺饶命。
这帮官员都不傻。
他们知道此刻自己会面临什么。
不抓紧时间求饶可能就没机会了。
“人都到齐了吧?”
朱慈烺站起身,朝着正常下方走去。
来到大门口首先看向了余强,丁洋和梁子昂。
“你们三人跟本宫说说,为什么光州被反贼攻打的时候,你们却在衙门喝酒吃肉?甚至还招募舞女?”
三人沉默不语。
只有轻微的哀嚎声。
被绑了一夜的他们手脚早就已经不供血了。
麻木的好像身上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先把这三人放下来。”
许昌在旁边举着手中的火铳,对准那绳子又是一枪。
三人从五米的地方直直摔在了地上。
一阵哀嚎之后,假装清醒过来的梁子昂第一时间匍匐的朝着朱慈烺爬了过去。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卑职只是判官。知州和同知叫我过来饮酒,我也没办法,不过来他们就会孤立我等,卑职真的没办法呀。”
“没办法?”
朱慈烺冷冷的望着面前的梁子昂。
“我来问你,作为判官为何衙门如此萧索?前来报案的百姓为何一个都没有?案牍上为何没有一卷宗?”
昨晚过来的时候,朱慈烺就把整个衙门都逛了个遍。
那些本来有卷宗的地方一片灰尘,里面居然连一卷都没有。
按理说光州也算是个大城市。
生活的百姓有几十万之众。
更别提如今还是战乱之时。
卷宗数量应该很多才对。
哪怕朱慈烺去徐州的时候,寿州和滁州的时候,那里的衙门卷宗都堆很高。
那些卷宗无法解决是无法解决,但作为判官
每一个前来报案的百姓都应该以正常流程对待。
只要正常对待了就不可能一个卷宗都没有。
如此便只有一个原因。
这衙门的判官根本不问事儿。
梁子昂果然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周围那些被绑着的官员以及站着的官员们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没有一个上前帮忙说话的。
“太子殿下,饶了下官吧,下官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朱慈烺只是冷漠的看着他,抽出了尚方宝剑。
一剑下去。
梁子昂的脑袋便滚落在地。
随着血腥味充满了整个衙门。
这一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