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脑中纷乱不休,冲出门去先敲响隔壁屋睡着的无名,却也不见他人。楼下掌柜的与小二正在热情招待客人,庆愉客栈一共分三个楼层,上等房在第三楼,韩照雪不待再想,扶住三楼的栏杆翻身一跃便入定到掌柜的面前,客栈里虽也招待过不少侠士,掌柜的生生被他这一跳又突然一出现吓得差点昏迷。掌柜的捂住心口,强力地拍拍,那小二也是一个灵机人,忙扶住他们家老板,掌柜的喘气道:“我说这位小兄弟,你轻功是不错,可……可也不能这么玩命啊。”
“她在哪?”
韩照雪懒得关心其他问题,开口就问阮思巧的去处。
掌柜的又缓了两口气,当然知道他这么着急是为的找哪个,可是这个“她”字的念音可以是男他也可以是女她,掌柜的看他一脸凶神恶煞,偏偏不想过早透露某位姑娘的去处,他的老板郭恒还在与姑娘谈着事情,若是小兄弟过去搅黄他们的事,不太好,便说道:“哦,小兄弟您说的是昨日与你同行的另外一位小兄弟啊,他正在马厩那边,您可以过去瞧瞧。”
“我说的不是他!”几乎要揪住掌柜的衣领,韩照雪的表情越来越狠,“我说的是我家的夫人。”
掌柜的苦了一张脸,不及回答,后边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
“不会这城里又走失一位姑娘吧。”
“这四个月以来同样的事情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惨,又是凶多吉少。那位小兄弟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心上人就要不在了。”
众人七嘴八舌讲了一通,虽然都是交头接耳刻意压低声音的状态,身为练武之人的韩照雪耳力比起常人灵敏许多,他们那些人嚼舌头根的每一句话他全部听进耳里去了。登时一急掐住掌柜的手腕,可把一位应该享清福的中年老爷绷直了腰板,就着越拧越弯好像下一刻就能断了的手臂慢慢蹲下-身体,以免除更多的痛楚。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韩照雪的声音低低的,但是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里慢慢硬挤出来的。
韩照雪的眼睛已经杀红了,连掌柜的都不得不怕了他这副样子,胆战心惊地道:“咱们江州城这一年来失踪了很多女人,都是一些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可怜孩子。但是公子请放心,您的妻子一定没事。”
“你以什么担保!”
是啊,他以什么担保?项上人头吗?要是把什么都和盘托出,以这位小哥如此大的能耐和同样大的醋劲,若是误会什么了,不都是要死?
改明儿这店当家还是别做了吧!
掌柜的闭起眼睛,手腕真的快被折断了,他疼得咬紧牙关,旁边小二急得团团转,也没有什么客人敢上前拉架的,掌柜的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轻易忤逆这位公子爷,郭恒全都告诉他了,这位爷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轻易得罪都是要掉脑袋的事。
他只求菩萨保佑,某位小姑奶奶快点回来,好让他这一场罪快一点消停。
皇天不负有心人,门口真就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阿雪,你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呢?”
韩照雪脸上的阴霾如临艳阳照射,一瞬,所有的痛楚纠结担惊心痛等情绪全部一扫而空,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一见门口果然是半个多时辰不见的阮思巧,任何人都再也管不着了,丢下掌柜的,立马飞奔似的到她的面前。
也就是那一点时间不见,都让韩照雪寂寞难耐,仿佛已经隔了很多天数没有再见过了,她有了许多的变化,比如手里多出几串糖葫芦,还拎着几包蜜饯,笑容特别的灿烂,似乎遇到什么好事。
原来他不在她的身边,她这么开心。
韩照雪不想依:“你若要外出逛一下,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就你那么笨,万一真被什么不轨之徒挟持走丢,本公子还得想办法去官府为你报案,你能少给本公子惹一点事吗?”
阮思巧硬忍住笑,看他说得这么“认真”,好像背台词,真的忍笑忍得好痛苦,要是觉得寂寞直接说寂寞就好了,每次都要装大爷狠狠“训斥”她一番,不就是吃醋吗?
好像她以前养的金毛寻回犬,每次她一出门就恋恋不舍地趴伏在玄关,无精打采的好像有一点小埋怨的在说:“主人,你快一点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好想你。”每当她上楼还没走近家门口,都能听到她家的小金毛爪子拼命从里面扑打大门的声响。当她一掏钥匙开门时,那更不得了,站起来能接近她人高的小金毛马上扑到她的身上,几次阮思巧都架不住它的热情,被它猛地按在玄关的墙上一顿“蹂躏”。
韩照雪不也是一样吗?设想一下他乖乖地趴在她的腿上,小可怜似的眼神儿对她撒娇卖萌说道:“主人,主人,不要再丢下我了嘛。”还有她刚才回来,他那么的热情,差一点真能把她推到地上一顿狂亲了。
阮思巧忽然来了精气神儿,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来掩盖她偷笑的态度,以前网络流行用语“萌”这个字她总是不能理解,尽管百度百科已经把意思交代得非常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