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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一栽的公孙碧灵竟然还有活命说话,她眼光颇为狠辣,唇枪舌剑更为狠辣:“你们还真是一群给脸不要脸的小,就算花容月貌又怎么样,当日合计毁坏我的脸怎么一个个就那么有胆量了?因为姓阮的小贱人给了你们一点好处一点甜头你们就忘记了自己该有的本分了?公子他没有治你们的罪,你们应该谢天谢地了。”

众女全部站立,哑口无言以对。

“你们活着,其实就和半只脚迈入地府没有什么区别!”

公孙碧灵虽然说的不全对,但是她们的拙态确实令他感到可笑。平时杀起人来眼睛不会眨一下,如今一个个装柔弱,见血还能晕倒。

当断不断,还要假惺惺到几时?

韩照雪稍作停留片刻,招呼一个小厮抱下公孙碧灵为她疗伤去了。

忠心耿耿一片?可能是吧,公孙碧灵为了留在他的身边,任何自残的手段都用过了。一个选择的最终结果,最能反映一个人对他的态度。可惜,她始终不是他的良人。而他心目中的向往,他是断然不会对真正在意的人以试探之名说,你能为我去死吗?万一真的灵验了,该当如何?

他如一抹天边最淡薄的凉云飘走了。

没有眷恋的,没有执念的。对于他曾经说过的话,没有任何犹疑地先打破了。

寒鸟惊诧掠过凉亭之前的湖面,率先毙了看似平静的不平静。一圈一圈的涟漪,枯哑的鸟叫声,日渐西斜的暮光,众女还沉浸在方才公孙碧灵那沉重的恨意之中,纷纷接过小厮递来的盘缠,除了少数人以外,都不是太能定心的。

群情激奋,敢情将这一通火气全部发到阮思巧那面去。阮思巧刚一出门,一排边的女婢们以一种柳眉倒竖拿她试问否则誓不罢休的模样蹲等在她的屋门口。

阮思巧笑道:“众位姐姐今日来是为何意?”

“你还好意思问?天气不早了还躲在屋里,是不是藏在里面不出来偷着乐儿呢?”其中一个一看就是母老虎型,叉腰上前大问。

阮思巧道:“我不是太明白各位姐姐们的意思。”

又一个冷面美人声冷道:“不用与她多费唇舌了。越是激动,越是叫她看了笑话。”

笑话?说到这个词,阮思巧确实笑了一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讨要不到的就想从她这边获得,可她又不是韩照雪,伤了她真的能得到她们想要的好处?

事前银铃儿已经偷偷报过信,事情原委她都全部了解,她不会替她们求情的,相反女婢们的散伙甚合她的心意,正是她长久以来一直希望的。留后患在身边,哪一天再冒出第二个第三个公孙碧灵,给自己也给娃娃们找罪受,她没那么好心。

和她一道儿从屋中出来还有银铃儿,众女婢见了,适才释然为什么刚刚在花园之中接受韩照雪安排时银铃儿会不在,原来早就有了新的靠山,她当然不怕,真会利用人心爬墙头争宠呀。纷纷嗤道:“银铃儿,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愿意做她裙下之狗?”

阮思巧淡冷了目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不知道她们之前收她的好处有多么开心,更不知道她们以前为了留在韩照雪身边什么勾当都敢做,现在都忘本了?

阮思巧也不捅破,心里踏踏实实地想,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不给笑脸的人也不要都和他们对着干,今天鄙夷唾弃你的,也许明天就能和你把酒言欢。

凡事都给自己长一个心眼,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阮思巧与银铃儿对视一眼,银铃儿最聪明的地方在于不需要多提醒,知道该说则说,不该说则缄口不言,也擅长适当的利用楚楚可怜的特点博得众姐妹们的同情,之前共处一室的姐妹们没有说她不好的地方,闹到现在这个僵持的地步其实也不是大多数人意愿。阮思巧已经想好了,今天的课程由银铃儿替她来上是最合适的。

她们面对她尚有一丝怒气在,平时也没有什么姐妹情分,听不下她说的话,但是……银铃儿不一样。念在姐妹之情的份上,不管说得有理没理,自然是会先安静听后再做评价。

眼神互换之际,银铃儿已从屋内搬来一张镂空梨木雕花椅。上面架立了一幅画。阮思巧对银铃儿简单交代,叫这玩意儿为“黑板”。

银铃儿上手极快,甜甜的声音不娇不腻,听得悦耳舒心,很快浇熄了众人的愤愤不平怒气。银铃儿用一支毛笔作杆在“黑板”上面圈圈点点,众人跟着瞪大眼睛看,有些不禁向前靠齐一点,入目是一座辉煌的楼阁,应是在城中闹市区,周围还画了其他林立商铺,车水马龙,来回走动,好不生动。再注意那楼阁,整幅画上属它占了七分地,非常的醒目招摇。上有牌匾书道:“天下一字号绣坊”。

众人不解,银铃儿甜甜笑道:“诸位好姐姐,这一次下山的机会难得,银铃儿知道,诸位姐姐是担心下山以后余下半生没有能托付之人,但是诸位姐姐莫要担心,以后呀,我们不仅能衣食无缺,还能比在这儿逍遥快活许多。”

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