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轻抚着陆安锦的发顶,低声安慰陆安锦,“无论发生何事都还有我在,莫怕,我会帮你一同调查。”
说到正事,陆安锦连忙压住心中的害怕。将嬷嬷所说的话全部告知姬晏礼。
“这三人之中,兆王似乎是最没有可能对太后下手的,但是,最没有可能之人也许正是真正下手之人,我在宫中能方便调查贤德妃与齐妃,兆王那边,就要靠你了。”
“嗯。”姬晏礼轻点下颌,“我已派人去查兆王从镇安关归来后的所有踪迹,很快便有结果。”
“好。”陆安锦在他怀中点了点头,“那你快回去吧,否则一会儿若是被人发现可就糟……”
“嘘。”陆安锦话还没说完,姬晏礼的指腹突然抵在她苍白的唇瓣上,随后松开陆安锦的腰身,以及快的速度躲入屏风后面。
陆安锦懵了一刹那,再次反应过来之时,木窗再次被人推开。
但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全身都用黑布蒙起的丸子,陆安锦警惕的汗毛霎时竖起,“你是什么人?!”
“是我。”男子将脸上的黑布取下,陆安锦的脸色却是骤然一沉,“你来做什么!”
“我来救你。
”兆王急切的向前一步,伸手拉着陆安锦的手腕,就要把陆安锦带离这里,却没想陆安锦猛的将手抽回,警惕的后退两步。
“离开这里?呵,说的可当真是轻巧,王爷,您确定您这是在救我,而不是在把我推入万丈深渊之中吗?”
瞧着陆安锦这般模样,兆王脸上划过一抹痛苦,他自以为深情款款的看着陆安锦,“我若是真的想害你,又何必冒着风险亲自前来!”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若是被父皇发觉前来此处,那么我所拥有的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安锦,你真的看不到我为你所付出的一切吗!”
“话说的还当真好听。”陆安锦嘲讽地弯起唇角,眼角的余光瞧了一眼屏风里面藏着的姬晏礼。
看来刚才姬晏礼之所以这般躲进屏风之中,便是已经得知兆王前来。
“莫要忘了,在太后突然昏迷的前面那段时间里,你也是出现过的,即便你现在没有过来救我,皇上也早已对你心存怀疑。”
话到此处,陆安锦突然一顿,一双美目流转着缕缕怀疑,“兆王,难道你与太后的昏迷当真有关,所以这才急不可耐的想要将我带离此处
,让我背上毒害太后的名头?”
“够了!”听着陆安锦的猜测,兆王似乎忍无可忍,对着陆安锦怒吼一声后,又生怕门外的人听见,连忙又把声音放小了些。
“你就是这般想我的吗!陆安锦,我知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所以如今才不惜冒着风险前来救你,却没想到在你的眼中,我竟还是如此不堪……”
兆王说着说着,似乎已然感到失望透彻,“既然你不愿离开,那我不逼你,但你莫要后悔。”
话音刚落,兆王转身离去,那毫不犹豫的背影仿佛在告诉陆安锦,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出自真心,并无半分虚假之意。
可他不知道,陆安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只有嘲弄。
直至姬晏礼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陆安锦这才回眸。
“你觉得,兆王为何会突然这般大献殷勤?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应该躲得越远越好,为何还会接近于我?”
“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姬晏礼倒是没在意兆王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兆王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妄,如今真正值得他在意的是陆安锦。
“皇上虽然已经变相将你软禁,但是却并未真
正将你禁于太后寝宫里,你在皇宫之中都可以自由行走,唯独不能离开皇宫。”
“皇上的人会在背后盯着你,这些日子,你所有的行动只怕都离不开皇上的眼线,我的人亦会在后面保护你。”
“好。”陆安锦轻轻点头,“快走吧,莫要叫其他人发觉不对。”
姬晏礼却是没有着急,只是拉着陆安锦的手走到床榻之上,将陆安锦横抱而起,小心翼翼的放在绵软的榻上。
“今日孩子可还乖巧?”
陆安锦压下眼帘,并没有打算将今日腹痛之事告诉姬晏礼,“他乖巧的很,并未闹腾于我。”
可陆安锦脸上的苍白又如何能作假?
姬晏礼抿了抿薄唇,没有揭穿陆安锦的话,只是低声道,“睡吧,我在一旁陪着你,等你入睡后再离开。”
“可是……”
“没有可是。”姬晏礼态度坚决,“你什么时候入睡,我便什么时候离去,若是想我快些离去,那你便好好睡。”
听到这话,陆安锦也只得压下心中思虑,指尖抓住姬晏礼的手掌,逼着自己入睡。
她以为今日之事会让她难以入睡,却没想到不过片刻呼吸声就已变得平缓。
姬
晏礼指腹划过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