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起,赵熙然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她竟是不知道该捂住剧痛的脑袋,还是剧痛的背部。
“这,这成何体统!”黄夫人慌乱的扶起赵熙然,面露不满,“姬夫人,您怎么能在我亲自设的宴席之上这般对待我请来的客人!”
其余夫人各自围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陆安锦,话语里的嘲讽和不屑尽数落入陆安锦的耳朵里。
陆安锦伸手掏了掏耳朵。
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却只有淡然。
“各位夫人想来是养尊处优久了,就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你们怕是忘了,我,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
“莫说是我的夫君乃是堂堂九千岁,是真正听命于天子之人,就说我这诰命夫人的身份,你们见了我都需跪拜行礼。”
说到此处陆安锦走到黄夫人面前,平视着黄夫人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句开口道,“黄夫人,你亲自设的宴席,你却连礼数都不明白?”
“哦,对了,你不仅不明白礼数,甚至还想将我赶走,你这是在打我夫君九千岁的脸面,还是在打皇上的脸面?”
短短几句话,吓得黄夫人双腿一软险些,
瘫倒在地。
索性旁边的侍女眼疾手快,扶住黄夫人的手臂,这才没叫黄夫人狼狈的倒在地上。
只是经过陆安锦这么一提醒,黄夫人也知晓是惹了祸,只得咬着牙根道,“姬夫人,刚才我的话还未说完,也并非是想将您赶出去。”
“那你是想将谁赶出去?”陆安锦的目光沉沉的落到赵熙然的身上,话是对着黄夫人说的,但这针对的人可是捂着脸的赵熙然。
“黄夫人可要想清楚了,我夫君脾气不好,若是知道我在黄夫人这里受了委屈,日后可不知道要如何替我讨回来呢。”
一听这话,黄夫人的脸色不由得更白了些。
刚才还在你一言我一语,朝着陆安锦指指点点的夫人也纷纷闭上了嘴巴,一个一个的低垂着头,生怕陆安锦会将目光落到她们身上。
黄夫人不敢再犹豫,连忙指着赵熙然,“当,当然是要将得罪您的人赶走!赵熙然,你现在就走吧!你早已不是他人妇,又如何能参加我这宴会!”
闻听此言,赵熙然方才满心的怨恨如今全然化为了惊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对着黄夫人低吼,“你当真要为了陆安锦得
罪我赵家?!你可知道得罪我赵家的代价是什么!”
黄夫人如今哪里还顾得日后的事情,顾得了眼下那才是最重要的,陆安锦的威胁对黄夫人还有些作用,可是赵熙然的威胁却叫黄夫人忍不住心生怨怼。
若不是这赵熙然平白的要惹陆安锦,她又如何落得如今这个尴尬又难堪的局面?日后莫说是要设宴了,只怕她今日回去就得沦为其他人的笑柄。
想到此处,黄夫人对赵熙然也彻底没了好脸色,只是冷哼一声后让侍女将其赶出去。
赵熙然哪里受过这般侮辱,气的破口大骂,但依旧是被推推,嚷嚷着推出了这京中最为名贵的酒楼,也叫其他夫人和这酒楼里的客人看了好一番热闹。
直到赵熙然的声音彻底消失,黄夫人总算松了口气,朝着陆安锦勉强一笑,“姬夫人,您看这样的结果您可满意?”
“黄夫人严重了。”陆安锦可不接这话,“我只是给了黄夫人选择,至于究竟要如何选,那还是要看黄夫人的。”
“我一向不参加宴会,如今也是看了您的面子这才前来,没想到竟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气,更何
况是我?”
“您说的对。”黄夫人僵硬点头,“改日我定当给您赔罪。”
“不必。”陆安锦摇了摇头。
事情不能做得太绝,黄夫人既然已经作出选择,她现在要是再过多为难,不仅会叫皇夫人,心生怨恨,也会落了他人口舌。
“黄夫人近日应该觉得胃口变差,就连夜时也难以入睡,平日身子剧痛也是经常的事情吧?”
黄夫人一愣,明显没想到陆安锦的话题竟是会转的如此之快,反应过来之时连忙点头想了想这些时日生子的不适,有些着急。
“姬夫人,不知您可是看出了什么?这些时日我已去看过大夫,但所有大夫都只说我是因为这天热了,所以才会这般。”
“可我总觉得不对,若是天热了,胃口较差也难免,我这身子总觉得剧痛,且……不是这肤上的疼痛,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实在是叫我难以忍耐。”
陆安锦仔细瞧了瞧黄夫人的面容,随后微压眼帘,“还请黄夫人伸手。”
“好。”黄夫人连忙将手抬到陆安锦面前。
陆安锦伸出两指搭在黄夫人的脉搏之上,看了好一会儿后,又将黄夫人请到了屏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