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帮帮我!”柳夫人抬眸看向陆安锦,眼里不知何时竟是已经盛满泪光,朝着陆安锦磕了两个响头,直将那额头磕的发红。
“我腹中的孩子并非是我夫君的!倘若我夫君知道此事,只怕从今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求您帮帮我吧!”
柳夫人虽然说的激动,但是声音压的很低,没有传出屏风之外,即便是离屏风最近的丫鬟,也不过只能听到柳夫人的一些破碎言语。
“如果您不帮我,那我就真是走投无路了!我知道您医术了得,开一些能让胎儿早产的药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我腹中之子已有三月,可我夫君两月前才回来一次!三月前……我……我被他人玷污了!”
说罢,柳夫人忍不住双手掩面,任由泪水从双手的缝隙里一点一点溢出。
陆安锦没想到这柳夫人竟是藏得如此之深。
虽然只相差一月,但是提早一月出来的孩子与真正足月出来的孩子还当真不同,所以也不怪柳夫人这般害怕。
她要是真的给柳夫人开了,能让胎儿早产的药,胎儿日后若是出现任何问题,只怕柳夫人是要怪到她的身上。
那柳云山如今还不知柳夫人腹中之子真相,她帮了柳夫人那可是在欺瞒柳云山,日后柳云山若是得知此事不说在朝堂上会不会与姬晏礼作对,只怕日后记恨姬晏礼是必然之事。
沉思良久后,陆安锦终究没有答应下来。
她只是伸手将柳夫人扶了起来,随后才道,“柳夫人,我知晓你如今着急,但你应知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还是会制胎儿早产之药?”
“莫说日后胎儿出生之时会不会身体有恙,便说这胎儿日后长大生的不像那柳大人,都会叫他人起疑,难道柳夫人就宁愿承担这般大的风险,也不愿意让这孩子离开?”
“不,绝不能!”柳夫人挣脱陆安锦的手,眼里的泪水掉得更加汹涌。
她惊慌失措的摇着头,有些疯魔的模样,却叫陆安锦心生疑惑。
按理来说,这孩子是柳夫人被玷污之时有的,这柳夫人应该极度厌恶才是怎么看着柳夫人这般模样不像厌恶,反倒有些像是舍不得似的?
“柳夫人。”
想到此处,陆安锦心下一沉,就连声音也落了下去,“这孩子……应该不是你被玷污所生,而是你与你的情郎怀上的吧?
”
“不!”柳夫人急于否认,一时间连声音都没能控制住,尽数传出了屏风之外,惹的其他夫人忍不住将视线落于屏风之内。
“这是发生什么了?”主持此次宴会的黄夫人,连忙带着其余两位夫人走到屏风前,有些急切道,“你这丫鬟堵在这里作甚?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陆安锦眼色沉沉的瞧了柳夫人一眼。
柳夫人这般失态,已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可她与柳夫人同在屏风内,她自然不能叫他人瞧见了柳夫人这般姿态,所以只能将掌心里藏着的匕首顺势推回袖中,走出屏风看向被众夫人环绕着的黄夫人。
“黄夫人。”
黄夫人上下打量了陆安锦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陆安锦凸起的腹部之上。
“你便是姬夫人吧?”
“自然。”陆安锦点了点头,虽然黄夫人藏得很好,但眼神里夹带的那一缕轻蔑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压下眼帘,盖住眼底的轻蔑和鄙夷,黄夫人淡淡笑道,“姬夫人,不知屏风里站的是何人?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发出那样惊慌的声音?”
黄夫人生的英气,寻常也不爱扑些胭脂,所以
模样瞧着倒是朴素。
陆安锦却没有小瞧了她,只是顺势往屏风里看了一眼,这才回答,“刚才我与柳夫人说到了前线之事,柳夫人担心柳大人,这才忍不住惊慌,惊扰到了各位夫人,还望众位夫人莫怪。”
“呵,黄夫人居然也会将这样的人请来宴会?”陆安锦话音刚落,一道嘲讽的声音便从众人身后响起。
众夫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瞧去。
她们心中对陆安锦或多或少都鄙夷和轻视,却也没人敢明说,没想到竟有人有这般大的胆子。
“姬夫人,好久不见。”
当赵熙然走出来的那一刻,陆安锦眼尾染上一丝浅笑,“这不是兆王妃……哦,不,瞧瞧我这记性,您如今可还是赵家的小姐呢。”
“你不必出言嘲讽。”赵熙然双臂环抱,趾高气昂的抬着下颚,“我即便和离也是尊贵的赵家小姐,而你不过是个阉人之妻,还没这个资格与我同在一处宴席之中。”
话落,赵熙然便将目光落到了黄夫人的身上,“黄夫人,我敬您夫君几分面子这才来了您的宴会,没想到您这宴会竟是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会请来。”
“我
这人一向挑剔,即便是与兆王合离也不是那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