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粮真硬……”咽下最后一口干的嗓子都要被划破的干粮,陆安锦只来得及感叹一声,就被男子扯下了马车。
“已经到了!”男子脸上尽是激动,“莫要耽误我的时间!”
“大哥,您慢些。”陆安锦一边柔弱的缩着脖子,一边四处瞧了瞧。
此地百姓不少,但奇怪的是这些百姓身上的穿着却有些奇怪,不像是本国服饰……倒有些像是……穿着尤其开放的南国服饰?
这里的百姓手臂之处皆未着寸缕,就连女子下身穿着的也是紧紧盖住膝盖的纱裙,小腿展露在人前却没有丝毫顾及。
陆安锦的心骤然一沉。
倘若这里真的是南国,那么姬宴礼想要找到她的几率可就太小了。
她不敢打草惊蛇,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的身后,直到男子将她带入一处巷子,陆安锦眼眸一亮,直接用手狠狠的在巷子的粗糙之处划了一下。
指尖渗出血来,陆安锦却不在意,只是囫囵的用染血的指尖在巷子的尾端之处落下一个微小的圆圈。
倘若姬宴礼真的能追到此处,她相信姬宴礼一定能认得出这记号。
可男子带着陆安锦所走的地
方越来越偏,直至最后走入一处烟花柳巷之中,那男子将她领到二楼雅间便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声音小心翼翼道,“主子,人我给您带回来了。”
“带她进来,记得该做的事情。”
门内是一道听起来如水划过一般温润的男音。
“是。”男子说着便将陆安锦的眼睛给绑了起来,这才推开门口将陆安锦带了进去。
“你就是陆安锦?”
陆安锦感觉到那人贴近了她的身子,身边的气息尤其陌生,并且他温润的声音还带着一抹趣味,“果真是生的绝色啊……”
那人卷起了陆安锦的一丝头发贴在鼻前,贪婪的嗅着陆安锦的味道。
陆安锦只觉恶心,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身后便是雅间的门,根本无法再退,只能忍着恶心道,“你到底是谁?将我绑来的目的是为何?”
“呵呵,再等些时候吧……等你将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男子没有直面回答陆安锦的问题,反而只是浅浅盖过,“不过你现在要做的是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陆安锦故作单纯,“虽然不知道你绑我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但是并不重要,我告
诉你,我的夫君可是堂堂九千岁!你敢绑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男子不屑的冷笑一声,对姬宴礼的敌意似乎颇大。
“若你不是他的妻子,也许我对你的兴趣还不会这般深厚,识相的就听话些,免得受了皮肉之苦,明白吗?”
他话音刚落,陆安锦就感觉到一柄锋锐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间。
陆安锦吓得呼吸一滞,连忙点头,声音里都是胆怯,“我知道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听话的……”
“这才乖。”男子满意的笑了一声,“现在你先好好的睡一会儿,等醒来之后你便能……”
“砰——”
“放开她!”
男子话音未落,门口便被人猛的一脚踹开!
姬宴礼手执长剑猛地向男子逼近,可还未近男子的身便被身后冲出的人齐齐牵制!
“住手!谁再敢动一下,我便划破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陆安锦手中藏着的匕首骤然滑落到掌心之中,先是划破绑着自己的麻绳,随后凭借感觉一把抓住男子的肩头!
不等男子反应过来,陆安锦掌心里那把锋锐的匕首就已经抵在男子颈间,紧张的连呼
吸都在加快。
男子眼底一沉,“看来即便是盖住了你的眼睛也无用啊,陆安锦,你还当真聪明,装的一副好模样。”
“呵。”陆安锦冷笑一声,“如果不装的蠢一些,又怎么能让你放松警惕?哦,不,你不是放松警惕,只是你也没想到,姬宴礼会在此时闯进来。”
围着姬宴礼的众人眼瞧着陆安锦的手微微用力,在男子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只能不甘愿的将手中的长剑甩到了地下。
陆安锦用另一只手掀开盖在眼前的黑布,终于瞧见此时脸色略带憔悴,但浑身上下气息却尤为冷厉的姬宴礼。
“还好……还好……”姬宴礼走到陆安锦身边,上下打量陆安锦一眼,瞧见陆安锦身上并无伤痕之后,心里的那颗大石头才终于重重落地。
那长相怪异的男子懵了,不明白这还没到一刻钟,事情怎么就变化的如此之快?
姬宴礼也终于将目光落到眼前男子身上。
他眼眸一眯,冷厉的眼底溢出危险的光芒,“南国摄政王,呵,您请我与夫人前来南国的方式还当真特别啊。”
陆安锦惊愕的看向眼前的男子,正如男子的声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