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熙然却没想到兆王如今根本不怕威胁,不仅没有被她吓到,反而捏住她的脖子,神色狠厉,“你以为赵家还是能控得住本王的赵家?”
“呵,赵熙然,你未免太瞧得起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赵家!当初本王不得宠之时,你们赵家的确有几分本领能将本王握在掌中。”
“可如今你们不仅有把柄在本王手上,就连本王如今也备受皇上器重,你以为你们赵家还真能威胁得了本王?天真!”
说罢,兆王就像是甩破烂一样,把赵熙然甩到旁边,还顺势挥了一下手,仿佛刚才是碰到了什么垃圾。
“本王警告你,若是你失去一些,便乖乖的在本王府中当一个名正言顺的王妃,若是你非要犯蠢,那也莫要怪本王了。”
赵熙然听着兆王嘴中之言,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双眼眸变得通红,愤怒的抬眼看着兆王嚣张的模样。
“兆王,你现在的确很得意,但你莫忘了,在你落魄之时也是我赵家选择拉你一把!你以为你忘恩负义会有什么好处?”
兆王眼眸一暗,再度伸手捏住赵熙然的脖子,而且这一次用的力道竟是奇大,
仿佛真的想将赵熙然捏死!
赵熙然恐惧不已,在兆王掌心之中奋力挣扎着,直到她尖锐的指甲划破兆王的脖子,兆王这才骤然清醒。
他松开赵熙然的脖子,突然发觉方才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看着赵熙然捂着脖子不停咳嗽,神色之间竟是愤怒怨恨的模样,兆王心下一沉,连忙将其抱紧,低声道歉。
“熙然,我以为你知道本王从前所受的那些苦楚会体谅本王现在的一切,没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样,不仅无法理解,反而心生怨怼。”
“方才本王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已,并非是真的想治你死地,熙然,本王向你道歉,并且那妾室这辈子也只会是妾室,你的位置永远不会有人动摇,好吗?”
赵熙然已经对兆王不再信任。
若是从前也许还会信这些鬼话,可如今差点被兆王噎死,她要是再相信兆王,那就是活该受辱!
“我自然相信你。”可赵熙然也知道,如今不是可以戳破脸皮的时候,只能忍着心中的怨恨,牢牢抱住兆王的腰身。
“夫君,你我同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自然不会蠢到与你作对……”
听到赵熙然的话,兆王悬着的心这才总算放了下去,但不知为何,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正在悄悄流淌。
这一抹不祥的预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如今宰相站在他这条船上,他手下又归拢了不少文臣,手中势力已是其他人无法撼动之时。
莫说是赵家,就连姬晏礼想要对付他,此刻怕是也得掂量掂量他手中的这些势力。
与此同时,姬晏礼也已回到府中,开始筹备使臣进贡事宜。
得知姬晏礼亲自接引使臣,陆安锦细思一番后选择与姬晏礼一同操办此次事宜,女子心思到底是要细微许多,姬晏礼未曾想到的事情,陆安锦在一旁提点。
不过几日时间,接引的事宜便已筹备完成,兆王未曾出力,姬晏礼也未理会,只是将接引的事宜派人告知兆王。
兆王表面功夫自然做得齐全,派人给姬晏礼送了谢礼,言语之间只道姬晏礼此番筹备皆已事宜辛苦,仿佛已将自己看成了主子。
陆安锦嗤笑,“看来,他现在还真是将自己看成了真正的王爷,却没想过他如今所有的一切可全部都是皇上带来的,倘若有一天他失了宠,只怕他手
中所有的势力皆会离他远去。”
“他风头正盛,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随他去。”姬晏礼未曾在意此事,“对了,此番南国使臣进贡,据说还带了一名南国公主,还有几名少女和美男子。”
南国公主随着使臣前来是为了联姻之事,倒也实属正常,可是带着少女和美男子又是为何?
陆安锦心中不解,顺势将疑问问出。
“他们的目的,怕是不浅。”姬晏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些少女,也许已经经过训练,这些美男子也未必没有,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将南国的势力扎入我国之中。”
“那他们也未免太过天真了。”陆安锦摇头轻笑,“皇上要是真的能任由他们将势力扎入我国,那这些年来也不会对南国进行数次打压。”
“嗯。”姬晏礼讶异于陆安锦竟然知道如此之多的朝中事宜,转念一想该当是从陆江荣那里听来的,也便没有细想下去。
几日后,陆安锦和姬晏礼带着姬小朵一同回了陆家,提醒陆江荣在使臣进贡这些时日切莫太过高调,莫要与其他朝臣对上,更莫要与兆王作对。
因着陆卿雪的事情,陆
江荣如今对兆王尤其不满,所以陆安锦细思过后才决定提醒。
陆江荣知道此事不小,身边又有程知婉,自然不会犯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