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晏礼眉心一皱,看来,此番皇上召他入宫的目的也不简单啊。
“无论皇上有何种目的,身为侍奉皇上之人,我自当承受。”说罢,姬晏礼不再理会兆王的挑衅,快步走入宫殿之内。
兆王亦步亦趋,不多时,二人同时走入殿内,迎面便是一个砚台重重砸来,姬晏礼和兆王二人都没有多想,砚台偏偏落到两人中间的位置。
“皇上恕罪。”
姬晏礼低声半跪而下,“不知皇上因何事将罪奴才?”
一旁的兆王心底一跳,也连忙随之跪倒在地,“父皇息怒。”
望着跪在底下的两人,皇上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不止达眼底,浅浅的留在脸上,反而显得他不怒自威,叫人心中巨颤。
“晏礼,你将朕的信任当做何物?”皇帝声音轻的如羽毛那般,偏偏落在姬晏礼耳中,却犹如一块大石将他的心狠狠压住。
“奴才不解皇上语中之意。”姬晏礼迷茫,“还望皇上解惑。”
“哼。”皇帝冷哼一声,“前些时日你不在时,宰相给朕呈上一封奏折,奏折里面是你这些年来所做的好事,没想到朕亲自册封的东厂之主,原来在他人眼
里竟是这般凶狠暴戾之徒?”
这一生冷哼里并无多少怒气,姬晏礼悬着的心也在此时骤然落地。
“皇上说的是,一切皆是奴才之罪,还望皇上责罚。”
他一口一个奴才,可实际上他的地位却是连当初不受宠的兆王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如今这所谓的奴才不过是为了叫皇帝心中不会徒生猜忌罢了。
一旁的兆王大气也不敢喘,听着姬晏礼和皇帝之间的话,突然觉察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父皇的语气不该是这般的!得知姬晏礼在背后做的事情,难道父皇不应该是震怒不已,随后命人将姬晏礼拖下去责罚,甚至撤掉姬晏礼东厂之主的位置吗!
“行了,起来吧。”在兆王汗如雨下之时,皇帝将姬晏礼叫了起来,走到姬晏礼面前上下打量几眼后笑道,“你做的不错,倒是没有辜负朕的信任。”
这句话一出,兆王双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额头上的冷汗滴落的更加频繁,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只是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也起来吧。”半晌后,兆王终于听到皇帝的声音,这才连忙站起,只是双腿还有些虚软,站
起之时双手紧紧的揪着腿边的衣袍,这才堪堪忍住想再次跪下的冲动。
“此番叫你二人前来,是有一件要事。”
皇帝坐回龙椅,似乎没有察觉到兆王的异常,“过些时日便是南国进贡之时,每一年南国进贡身后必然会带着其他几名小国的使者。”
“那几个小国明面上归顺于我朝,实际上心思却是在南国那边,朕安插在那边的人回报,这一次,南国所派来的使者居心叵测,也许……他们此番真正的意图不是进贡,而是在我国中制造恐慌。”
听罢,姬晏礼低下头去,“奴才知晓,还请皇上下令,此番南国进贡,由奴才接引。”
一个阉人接应南国使者,这简直是对南国所有人的侮辱,却也是对南国使者的敲打。
“你果然最明朕心。”皇帝显然对姬晏礼很满意,言语之间甚至还夹杂着赞许之意。
兆王不愿落后,连忙垂下头去,诚恳道,“父皇,此番南国进贡,儿臣愿意帮助九千岁,异同接引南国使者。”
打一个棒子给一颗甜枣。
真正接引的人是姬晏礼,虽然是给了南国使者提点和警告,但却也不能将南国的脸
面彻底踩在脚下,所以,姬晏礼接引之后便是兆王,也可以将南国的脸面挽回一些,叫他们不至于狗急跳墙。
两人的回答叫皇帝很满意,对二人封赏一番后,便让二人各自离去商议接引之事。
每年进贡的使国之中,南国并非最大之国,可偏偏是武力最强之国,所以,每一年南国进贡之时,皇帝不得不防。
只是兆王没想到,如今他已在皇帝面前这般受宠,却还要居于姬晏礼之下,脸色尤为难看。
离开皇宫后,兆王忍不住出言嘲讽,只是他那些所谓的嘲讽,在姬晏礼面前不堪一击,不过被姬晏礼两句话便完全消解,反而还叫他,一口气堵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憋的脸色通红。
回到府中,兆王大发脾气,吓得赵熙然不敢接近,眼珠子一转后,便让人将那名妾室叫入兆王怨种。
赵熙然以为兆王在愤怒之下必然会迁怒于那妾室,最好是叫那妾室被遣送回府。
却没想到在极致的愤怒之下,兆王不管不顾,的确是用那妾室做了出气筒,只是这出气的方式并非动手,而是拉着那却是在床榻之上翻云覆雨,结束后心中的怒意
这才总算消解。
妾室乖顺的依偎在兆王怀中,想到自己不争不抢,却一而再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