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就在陆安锦心中思绪万千之时,刚结束射箭的姬小朵兴奋的闯进院中抱住陆安锦的腿,仰头高兴道“娘亲,我终于射进靶子啦!”
“哦?”这倒是叫陆安锦有些惊讶,伸手抱起姬小朵,“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将箭射进靶子里了?”
“那是当然!”姬小朵骄傲的扬起小下巴“也不瞧瞧小朵是谁的女儿!哼!”
听着这稚嫩又傲娇的话语,陆安锦忍不住伸手轻捏姬小朵的鼻尖,笑得温和。
她也不再阻止姬小朵射箭,为了让姬小朵有自保的本领,更是与姬晏礼商量一番后,请来了练武的武师。
姬小朵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又乖巧惹人喜欢,不过几日的功夫便讨得武师开心,为此还特意给了姬小朵一个小玉佩。
那小玉佩并非是用价值连城的玉雕刻而成,打眼望去也不过是那街头小贩的摊位上便可买得到的。
陆安锦原本也未当一回事,姬小朵却是开心的很,等姬晏礼回来后,便将那小玉佩系在姬晏礼的腰间伸出小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认真的叮嘱姬晏礼,“爹爹,这是小朵送给你的,一定可以给爹爹带来
好福气,爹爹要存好哦!”
“好。”听着这稚嫩的声音,姬晏礼心里软成一片,还真将这玉佩戴在腰间,不曾摘下。
可他与陆安锦皆未想到的是,这玉佩在他下朝之时被那武状元瞧了一眼后,居然将姬晏礼约到无人之地,伸手便与姬晏礼打斗起来。
姬晏礼虽然毫无准备,却也并非是那草包之辈,一开始被武状元袭了两招后反应过来,游刃有余的卸掉武状元凶猛的攻击。
直至半个时辰后,那武状元才收起双拳,认真的盯着姬晏礼问了一句,“你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那是我弟弟亲手所刻的手笔,你见过我弟弟?”
此言一出,姬晏礼倒是有些惊讶,将那武师的事情告知武状元。
武状元平日里皆是一副沉稳又冷漠的模样,一听到这所谓的弟弟竟是冷静不得,张口便叫姬晏礼带他前去瞧瞧。
这是一个拉拢武状元的好机会,姬晏礼自然没有拒绝,将武状元带到府中后,才知道所谓的武师竟然真是武状元的亲弟弟。
而且兄弟二人自小便被分离,唯一能够认出来的便是对方雕刻之时特殊的手艺,打眼看去自然与寻常的玉
佩并无其他不同,但武状元对姬晏礼心存感激,所以将姬晏礼腰间玉佩卸下来后用力一掰。
“啊!”
姬小朵吓得惊叫一声,在姬晏礼怀里扑腾几下后,眼泪盈满清澈的小眼,“你为什么要掰了小肚的玉佩!呜呜……叔叔坏!”
眼看姬小朵哭了,武状元这大佬糙汉只能手足无措的轻哄着,直到陆安锦将姬小朵抱走后他才总算松了口气,对着姬晏礼解释道,“你瞧瞧这玉佩里面。”
姬晏礼伸手接过玉佩,认真检查一番后,发现这玉佩里面竟然是空的!
虽然一眼憔悴与其他玉佩并无不同,但是这玉佩里面的空心却足足可以塞入一张小纸条!
“这是我与弟弟独特的雕刻手艺。”武状元看向那神色间激动的武师,“也是我父亲亲自传下来的手艺,除了我兄弟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有这样的手艺。”
“所以,在见到这枚玉佩之时,我便知道你一定是遇到我弟弟了,九千岁,外人都传你性情阴狠暴戾,但我瞧你方才对待那孩子之时,却并非是传闻中的那般模样。”
说到这里,武状元有些难为情的撇开眼,“那孩子并非
你亲生,你都能待她如此之好,又怎么可能会是传闻中那样的人?”
听到这话,姬晏礼嘴角不由轻轻抽搐。
他无意解释,这种事情越抹越黑,他也解释不清他一个阉人的身份究竟如何与陆安锦造出一个女儿。
“那武状元考虑的如何了?”
姬晏礼压下心中思绪,眼眸平淡无波道,“即便你如今谁也不站,但总有一日你会被迫做出选择,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兆王或是其他人。”
“我知道。”武状元轻轻点头,“若是没有见到九千岁待那孩子的模样,也许我会有所犹豫,可如今见到九千岁并非传闻中的那般模样,我心中的顾虑也便就此放下了。”
说罢,武状元伸出手,握成拳头举在姬晏礼面前,“九千岁,只要您日后不叛国,不造反,我便永远不会与你为敌!”
得到这样的承诺就够了。
姬晏礼并非贪心之人,之所以一心想要拉拢武状元也不过是因为虞城那地还有未曾查明的事情。
他不相信郭将军已经将实话全部说出,纵然言行拷打之下,郭将军一再声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他也知道总有
些事情是不得告人的。
随后姬晏礼便让人将武状元和武师一同送出府中,却不料刚到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