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陆卿雪心中再不愿意,到了夜色浓重之时,她却还是只能身着一袭红色纱衣,任由那雪白的地方袒露着,已经被养的如从前那般娇嫩的脸更是白里透红,瞧着便叫人爱不释手。
突然,她鼻尖耸动,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还未反应过来,突然便见一道黑影猛的袭来,吓得她瞳孔睁大,纤细的身影被那道黑影扑倒在绵软的床榻之上。
“啊!”
陆卿雪忍不住尖叫出声,“你是谁?!滚开,快给我滚开啊!”
“啪——”
她话音刚落,脸上就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新任宰相伸手按住陆卿雪的脖子,撕开陆卿雪身上的纱衣,便不管不顾的俯下身去。
陆卿雪疼的尖叫,不停的朝门外的人求救,只可惜门外的人却像是耳聋了一般,不仅什么都听不到,反而还乐滋滋的谈论起今夜之事。
一夜事了,陆卿雪浑身青紫,双腿之间甚至还带着些许干涸血迹,脸色苍白,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之上。
前来打扫的丫鬟见了也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鼻下轻轻掩下,嫌弃的拧着眉。
“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不许进来!听到没有!
”
陆卿雪却像是突然发了狂一般抓住丫鬟手中的脸盆,狠狠的砸到丫鬟的身上,“出去!滚出去!”
丫鬟被吓了一跳,不敢耽搁,连忙捡起脸盆转身便跑了出去,只剩下陆卿雪一人在房中忍不住痛哭出声。
兆王得知此事已是午时,去瞧了一眼陆卿雪身上的惨状之后不由有些咂舌,“这宰相手段也着实是恐怖了些,竟能将陆卿雪弄成那般模样。”
“罢了,如此一来,本王也将他的把柄彻底抓在手中,他如今与本王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来,本王的计划也是时候该提前实施了……”
“夫君打算怎么做?”赵熙然凑到兆王面前,柔弱无骨的手触上兆王的胸膛,“夫君,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可要小心些,陆卿雪这样的女人可不是轻易就认命的。”
“她早已翻不起风浪了。”兆王不屑的冷哼一声,“她要是真的有这般大的本事,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你且放心就是,你的地位如今无人撼动。”
听到这话,赵熙然才终于满意的笑出了声,“夫君也可放心,爹爹已经传信于我,让我全
力辅佐夫君,只要日后夫君能够坐上那最高的位置,我们赵家也会跟着一同享尽光荣。”
兆王与赵熙然两人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声音,全然收进陆卿雪的耳朵里。
她恨得牙关紧咬,“既然你们铁了心的要毁了我,那我自然不必再客气……赵家,呵……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兆王府中发生的事情陆安锦全然不知。
只是这世上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陆卿雪在府中被苛待的事情终究还是传出,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之时的笑谈。
兆王自然不能让这流言蜚语愈传愈涌,不日便将陆卿雪一同带回陆家,陆卿雪身上穿着的是绫罗绸缎,就连那头乌发上面戴着的簪子都价值不菲。
陆卿雪乖顺的依偎在兆王的怀里,言语之中皆是对兆王的仰慕之情,尽管在陆家不受待见,她却也不在乎,反而凑到程知婉的身边,逗弄着程知婉的孩儿。
如此一来,莫说是百姓了,就连陆江荣也不得不信兆王对陆卿雪是真的极好。
午时日头浓烈之时,兆王与陆卿雪这才从陆家离开,而且在进入马车之前,兆王还特意让陆卿雪在马车外逗留了一会儿,
让所有的百姓都瞧见如今陆卿雪身上的穿着。
不出意料的是,第二日,关于兆王科代陆卿雪的流言便全然终止,流传下来的反而是兆王不计前嫌的大度之语。
听到百姓之间的议论,陆安锦不由冷笑出声,“兆王要真是有这般好的心思,之前也不会将陆卿雪送回陆家了,我看……他此番煞费苦心的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卿雪过得好,兴许是已经在暗地里筹备计划了。”
“嗯。”姬晏礼不动声色的微垂下颚,“他如今已经将新任宰相绑到了他的那条船上,虽然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但,这个新任的宰相也绝对留不得了。”
“那武状元呢?”陆安锦想起即将上任虞城的武状元,“他也招揽不得?如此一来,这两个位置最重的人都不在你的船上?”
“重要吗?”姬晏礼薄唇一撇,眼中毫无波澜,“我不需要他们,他们也不需要我,之所以要抱团,不过是因为怕死罢了。”
这世上又有何人是真的不怕死?
这话陆安锦没有说出口,只是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不由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前些时日选秀知识最为引人注目的贤常在?
”
听到贤常在,姬晏礼双眸骤然一眯,“嗯,这贤常在的确很得圣心,这几日皇上都歇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