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疯了!”
听完他说的计划,赵熙然心神不定,慌乱的眼眸游移,“此事一旦失败,我们赵家会被宰相彻底定死在他这条船上!”
“那又如何?”兆王不以为然的轻笑了声,“如今我不过是个失势的王爷,倘若真能上得了宰相这条船,于我而言,反而还是好事,但你们赵家要是不帮我,那我很快就能让你们赵家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四个字,将赵熙然心中最后的那一抹犹豫彻底打散。
她紧咬唇瓣,“我答应你,我爹那边会帮你,但你自己若是无用,那也怪不得我赵家!”
说罢,赵熙然转身离去,两个平日里看起来尤其恩爱的夫妻此时竟是都对对方心存怨气。
这所谓的怨气究竟何时爆发,可就都看这一次的计划能否成功了。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薛将军上奏,言明这些时日以来,宰相与武官多有交涉。
皇帝朝堂上并未发怒,只是在下朝后,却将宰相叫进了御书房中。
听宫中下人所言,皇帝在御书房中发了好大的火,宰相出来的时候,头上的官帽都歪了些,掺着花白的头发散落几缕,瞧起来是被什
么硬物打了似的。
文官与武官敌对,这才是帝皇最想看到的局面,倘若哪一日文官与武官联手,那才是朝堂真正开始动荡之时。
皇帝自然不允许这般局面发生,所以,自然要将这些可能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
姬晏礼得知此事后派人将其大肆宣扬,不多时,消息传入虞城的郭将军耳中。
“难道是我与宰相的事情被揭发了?”
虞城,主府中。
郭将军不安的在府中踱步,许久后他派去查探的下人才匆忙赶回,半跪在地道,“回禀将军!皇上似乎信了薛将军的话,命宰相前去御书房后发了好大的火,只怕这火迟早有一日会波及到我们身上。”
“我早有准备。”郭将军压下不安的心,“更何况本将军这些年与宰相之间的联系甚少,书信往来最多的那一年,也不过是当年大战之时……”
提到那年大战,郭将军眯了眯眼。
“时间都已过了这么久,临安王也早已死去,纵然有人想彻查当年之事也绝无可能!没人会发现本将军当年不仅没派人手增援,反而还将敌军引入城内之事……”
下人不敢说话,只是战战兢兢的低垂
着头。
下一刻,郭将军将腰间的长剑拔出,骤然刺进了下人的心脏之处。
下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已重重倒在地上。
郭将军擦去长剑上的鲜血,冷漠的俯视着地下的尸体,“要怪就怪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安息吧,本将军会让人好好照顾你家中的老母和妻子的。”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隐藏在府中的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离去。
而此时的姬晏礼正陪着姬小朵辨认今天所摘采的药材。
“爹爹,这朵药材小朵认得!”姬小朵开心的在姬晏礼怀里扑腾,抓起地上晾晒的草药递到姬晏礼面前。
“医书上写过,此草药名为天莲草,仅在冬日生长,而且要数十年才长出一株!你说小朵的运气是不是很好呀?”
“是,你运气最好了。”姬晏礼低声哄着姬小朵。
对于人人惧怕,却又不得不往上巴结的他来说,一株天莲草而已,倒也不算什么。
“爷。”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墨隐低下头颅,恭敬道,“郭将军和宰相之间的确有书信往来,而且当年郭将军不仅没有增援兵马,反而还将另一波敌人引入大
战之内!”
提到此事,墨隐愤怒的咬着牙根,“爷,他们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要把您彻底困死在那场大战之中!他们的用心果然险恶!”
姬晏礼眉头一皱,唤了梨香将姬小朵抱了下去。
知道墨隐回来,陆安锦也赶往书房。
“只是近些年郭将军和宰相之间的书信往来似乎少了许多,郭将军自信不会有人察觉到他和宰相之间的隐秘。”
“呵。”姬晏礼掌中捏着的草药随风摇晃,轻轻的落在他的虎口之处。
“你想怎么做?”陆安锦侧着双眸,因为距离姬晏礼最近,所以就连姬晏礼眼里溢出的那一丝猩红,也她也能看得更清楚。
“没有书信往来,那就制造书信往来。”姬晏礼松开手中的草药,任由那草药掉落在地。
旋即,他脚尖轻踩在草药之上,将草药彻底碾碎,深藏于里面的汁液被踩的迸射而出。
“墨隐,你与墨月两人深夜探寻郭将军府邸,最好能将他与宰相之间的书信找出来,无论何时都可以。”
“是。”墨隐转身退去。
直至几日后,才与墨月赶回。
他们没能找回郭将军与宰相之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