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暴喝:“你有病吧?!啊?!疯了!”
岳大夫人呵呵悲笑,“对,我就是有病!我得了恶疾,大夫说最多还有三两个月的性命,我在临死前,为女报仇怎么了?不然我下去,怎么有脸见那可怜的女儿!”
岳成栋微微吃惊,有些难以相信事实,“为何不告诉我?”
岳大夫人泪流满面,“告诉你?现在我院子里的人倒是能近你的身呀?你那些得宠的姨娘,怎么会给我机会得到你的怜惜?”
岳成栋冷笑一声,“别说的这般可怜,你不是
指使我的贴身侍从,偷了令牌,调人去抓那对私奔的小年轻吗?”
岳大夫人恶毒地一笑,幽幽道:“不是指使,是威胁。因为啊,那侍从跟你最宠爱的吕姨娘有了首尾,给你戴绿帽子,让我抓了个正着!”
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甚是嘲讽、畅快。
岳成栋气的脸色漆黑,“那你也别苟活那两、三个月了!”
转身就走,在门口吩咐几个粗壮的婆子道:“动手,送国公夫人上路!”
“是!”几个婆子端着白绫进了屋,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岳大夫人的挣扎之声。
她没有呼救,没有哭闹,没有喝骂,她知道只要岳成栋来,自己就活不成了。穿上他曾经最喜欢的衣裳,戴上他赠送的步摇,带着不甘和愤恨等着赴死。
岳成栋抬眼望着院子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有一层水雾模糊了他的眼,他眨了眨眼,将泪雾咽了回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行刑的婆子出来回禀道:“国公爷,国公夫人上吊自缢了。”
身后的屋内,岳大夫人挂在房梁上,一阵风吹过,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岳成栋闭了闭眼,哑声道:“报丧吧!就说,国公夫人自知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不堪绝望恐惧的折磨,自缢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