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了,大概也是个没福的……”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丫头的说话声,声音有点大,卢夫人不由得皱了眉头。
荣妈妈立时走到外间,一脸厉色的训斥着,
“一群不开眼的东西!吵什么呢,吵了夫人的清静,仔细你们的皮!”
外面有个婆子上前回了一句什么,荣妈妈立时脸色变了,忙带了这婆子进来。
卢夫人随意的瞥了一眼荣妈妈身后的婆子,一见她衣色,便知是那种外院里专门跑腿干粗活的下人,便侧了侧身子,移开了目光。
荣妈妈踢了那婆子一脚,沉声道,
“你把公子爷让你传的话,再说一遍!”
“是。”
那婆子点了点头,满脸忍不住的狂喜,恭敬的对着卢夫人吐出来一句话,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公子爷带回来的那位柳姑娘……”
“……有喜了!”
婆子垂头等着,此时她心里可是激动的不得了,也合该她走运气,谁想到她这个平时连内院都进不去的粗使婆子,今天居然在外院碰到了才刚回来没两天的大公子!
碰到就碰到了吧,没成想公子爷急匆匆的正赶往听月轩,拉着她便让她进去给卢夫人传个消息,这个消息简直让她欣喜若狂。
她不知道什么柳姑娘杨姑娘,但她听清楚了,这位公子爷带回来的姑娘,居然有喜了!
肚子里有娃了啊!
这个娃可是卢府正儿八经的第一位小主子,若再是个男娃娃,那她这第一个报喜的人,还不得领个大赏!
婆子仿佛看见了一堆雪花花的银子在往自己怀里跑!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一堆瓷杯渣子,正正的落在脚下,可把那婆子吓得一激灵。
婆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悄眼一抬头,却见卢夫人侧着个脸,那脸上可是半分笑意也无,手里的碧玉珠串也是转得飞快,一边的二姑娘也是垂着头束手站着,看不见表情。
荣妈妈赶紧推了那婆子一把,将她打发了出去,嘱咐门口的丫头给了一两的赏钱,又麻利的叫人把地上的碎杯渣子收拾干净,然后将人全部打发了出去。
四周霎时便安静了下来,卢玉颜悄悄侧眼看过去,却见卢夫人猛的将手里的珠串拍在了小茶几上,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糊涂!”
浴室里,水汽缭绕,姜樱此时正闭着双目,舒舒服服的躺在一个装满了水的偌大的木桶里。
“不必加水了,刚刚好。”
花玲见自家主子一副不想动的样子,心知她在外面替人看病一整天的,也是累了,便不再多话,扭身拿过一边换下的衣服出了去。
一时间,屋里又静了下来。
姜樱轻抚着手腕,那上面有几道暗紫色的淤纹,不由的想起来白天的事,
马车里躺着的那个人,还真是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搁平常人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他却还撑着留了一口气!
卢景白……
转念间,这个名字又浮了上来,
三年时间,他在军中磨练,确实与她印象里那个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有很大的区别了,
现在的他,多了些许稳重,更多了几分让女人心动的成熟,而且不再是冲动无知的少年郎了,知道利用一切能抓得住的机会为自己谋利,
不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拜堂时他当众给她的那一场难堪,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在权贵圈里,她贪慕虚荣,满腹心计,不孝不贤,这种看法大概会跟随她一辈子吧,
“少夫人!少夫人!”
姜樱正想的出神呢,花玲跟见了鬼似的大叫着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阵凉风从大敞的门外吹过来,立马就让她露在水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樱无奈的搂住自己的双肩,又往水里沉了沉,站在一边的花束拧着眉毛不满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花玲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就像要跟谁去拼命似的,姜樱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就笑看着她。
这丫头,从来都不是个能按得住脾气,藏得住话的!
果然,
“少夫人,住在听月轩的那个女人,她居然有喜了!”
住在听月轩的女人?
有喜了?
姜樱抬头看向花玲,睫毛颤了颤,好像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
花玲一见自家主子这样,气得直跺脚,满地乱转,
“公子爷他太过分了!那个女人,她怎么就有了身孕了呢?”
“怎么就不能有身孕呢?男欢女爱的,有了孩子很正常……”
姜樱慢悠悠的接口道。
“哎呀,少夫人,那不行的!您是咱们卢府正儿八经的少夫人,您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