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让她在宫里热闹,严妃亲自为她操持。”
孙元泰的身边是有孙恪安排下的可靠的人,但是总这样见不到女儿,白锦绣当真是不放心,而且,就算是别人不说,她自己也猜出几分皇上的意思了。
这时,恰巧已经进了正室,见孙恪坐下以后,白锦绣屏退了伺候的小丫环们,然后小心的问了孙恪一句。
“皇上真的要把元泰一直留在宫里?”
想要留下孙元泰的事情,孙昭已经不止一次和孙恪提过,孙恪以前没有答应,是因为自己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罢了,现下,皇兄却在严妃身怀六甲的情形下,仍旧执意要将孙元
泰纳入自己的名下,想来,这件事情不止是皇兄想要安抚自己这么简单。
孙恪因为想到这些,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白锦绣一眼。
目光极凉,似是还有斟酌和其它的意思在里面,白锦绣因为跟着孙恪的时日已经很久了,便是孙恪不说,也明白了两分,这时候,只能自己的寻了个由头道。
“元泰也是好些日子没回来了,王爷在宫里见过她吗?”
孙恪并未答白锦绣的话,反而不明不白的对白锦绣是说了一句。
“皇兄属意将元泰过继到严妃名下。”
“什么?”
白锦绣一惊。
不由得上前了两步,脱口而出的便是。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了白锦绣便有点后悔,这句话她说得唐突了,而且,孙恪忽的一下子就锐利了的目光也让白锦绣冷静下了一分。
孙恪的唇角此时间旬淡淡的扯了一抹轻笑,看着白锦绣的时候,眉宇间的神色极是让人琢磨不透。
“我的意思是,严贵妃已经有了身孕,皇上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还有另外的想法不成?”
“你倒是说说皇上有什么想法?”
孙恪明显是在和白锦绣周旋,而白锦绣更是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孙恪的对手,只怕他动动小手指头,自己就会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扯不清楚了。
因为,白锦绣的心里藏着那个秘密,所以,一时间又有些显得犹豫,只能强自镇定了一下,然后试着笑了笑,对孙恪说道。
“前些日子钧山过来也和我说了些朝堂上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但是总还是能听得出来些原委的。严家现在正是当势的时候,皇上又想要把公主过继到严贵妃的名下,任何人都难免会心生猜测,我也是胡思乱想罢了,想是元泰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无论如何,王爷总是要保她一世富贵平安的。”
富贵倒是其次,平安才是白锦绣所求的事情。
“是吗?”
若是别的女人说出这番话来,孙恪还会信上一两分,这种话偏从白锦绣的嘴里说出来,孙恪是半点也不相信。
以白锦绣的心思和性情,这一段话,孙恪能信的也只有最后一句罢了。
“且先放放这些事情,便是过继到皇兄的名下,总是本王的亲生女儿,你还是她的娘。”
“是,王爷,臣妾知道了。”
想来,这件事情已经是定局了,只是孙昭必是不会把元泰过继到严贵妃的名下的,便是为了外戚这两个字,孙昭也不会。
想来还是自己心急了。
“刚才是臣妾说错了话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说完了以后,白锦绣在孙恪面前盈盈一福,略做了做样子,只是眉眼里的恭顺之意,若不是被白锦绣几次三番的算计过了,孙恪还当真会被白锦绣骗了过去。
白锦绣说完了话以后,才坐到了孙恪的旁边,便听外面施嬷嬷先是禀报了一声,在白锦绣叫她进来以后,挑开了棉帘,走了进来。
施嬷嬷低着头向前走了两步,低声的对孙恪回话道。
“王爷,段妃那边来人回话说,段妃病了想要请个云南的郎中给瞧瞧。正在外面等着回话,已经站了有一会儿子了,刚才我见您与夫人在说话,没敢进来。”
白锦绣看着孙恪面色间竟然是稍稍的暗了一分,然后孙恪略略的迟了片刻才说话。
“府里的太医怎么说?”
这些事情施嬷嬷刚才听段妃的使唤婆子与她清楚的说过了一遍,便回话道。
“太医说是血亏,前些日子着了凉,所以坐下了病根,又兼着这段日子段妃的身子一直不舒服,这才严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