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有电话,真的让我方便了不少。电话号码也告诉了妈妈和兆宁,可是,他们打电话麻烦,所以从来没有回过我电话。
倒是“五结拜”、“四结义”的兄弟们,电话不断,吹牛嗦泡,不亦乐乎的。
曹淑媛的电话也来了。
第一次,是康成粮接的。特马的这小子,两眼放着贼光,像八辈子没有听过女人的声音一样,咽着口水叫我:“张兆一、张兆一,你的电话,一个女的,好嗲的声音哟,你马子曹淑媛吧?”
草!老子的“艳名”真是不小。康大明这委琐的样子,老子真看不得。
“马子,马你麻个逼!”我从他手里接过话筒,却见他还抻着细长的脖子,好像要将人捉奸在床样的兴奋,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截。
“滚远点!老子听电话,你特马的起什么卵劲!”
我眼一瞪,他一缩脖子,灰溜溜的离开值班室。
“跟谁那么凶呀?”曹淑媛问。
“没谁,一个变态蠢宝。你怎么样?”
“还好了。我现在在分行干部培训中心,我们分行的集训先在这里。过一段要进行参加省行集训的选拔比赛。”
“你进省行队一点问题冇有,玩一样。”我虽然口气轻松,可想到不遇见这些倒霉事,老子现在正同她成双成对了,不免酸溜溜的。
“我心总静不下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叹气说。
来协安后,发生了许多事。
一是曹淑媛在市分行集训二十多天后,参加
省分行举办的珠算大赛,取得了第三名的优异成绩,入选省行集训队。并在省行,赢得了大家公认的“珠算冰美人”的称号。
刘祥没有入围,回到了支行。
但辛苦的就是我了。不能干扰她集训,中间我偷偷的去了一次东渺市,同曹淑媛约会。
因为现在真不敢在乌由同她见面,她的“勇猛”二哈的哥哥,盯的太紧了。
在东渺约会,其实很舒服呀。
城市里没有人认识我们。白天,我们去公园玩,在湖中划船、在花园散步。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去吃宵夜。
还有,做了一件挺带劲的事。记得我们在乌由的“真爱”照相馆,分别照了一张一寸照么?曹淑媛的意思,是将底片带到东渺来,把照片洗在一起,当是合影。
我说,既然来了,不如我们直接去照一个合影。
她脸上红扑扑的看我,一脸正气的说:“不要脸!”
然后又说:“你胆子好大哟,你真敢么?”
卧草!这是典型的诱敌深入嘛。
我当然敢了!
于是,我们在东渺市最大的“恒星”照相馆,拍了一张合影。
照相馆的人哪见过我们如此郎才女貌的组合,对我们说,给他们拍一组照片,放在橱柜里做广告用。不但不收钱,还要给我们五百块钱。
于是,吓的我们落荒而逃了。
吃完了宵夜,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曹淑媛,“你、你、你看,今天我、我住哪?”
“不是给你订了长运
旅社么?你明天可以起早回去上班。”
“我的意思是,你、你住哪?要不,也去长运?”
我的色心有,色胆却不配套,典型的“胆”不配位呀!
曹淑媛听懂了我的诉求,她满脸通红,抬起右手,用手关节在我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张兆一,你变坏了!哼!”
然后转身就走,我只好灰溜溜的跟在她后面,上了公交车,一直把她送回市分行招待所。
在招待所门口的树荫下,她才温柔的抱住,着实的亲了我几口,说声“亲爱的,晚安。”就跑进招待所了。
我有些忧愁的站了许久。不是为她的拒绝,而是我知道,有多少人还在惦记着我的这个“冰美人”!
她短暂休整后,又将参加省行的集训。
二是我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书了。我去支行办公室,请魏主任给我开一个现实表现证明,以便去分行领取一千二百元的奖金。
魏主任拿着我的毕业证书,反复翻来覆去的看,像是怀疑我是从地摊上买的假证。
半天才说:“你的现实表现,你自己清楚,我不能开!”
卧草!这是要对我斩尽杀绝呀?
从管理心理学来说,对我这样的连接被处罚的人,其实要从另一个角度加以安抚,以避免我走极端的。
如果我的性格是极端的、如何我没有从小被母亲的柔和性格所影响、如何我没有正陶醉于同曹淑媛的热恋。
这个魏主任今天就会进医院去了。
其实,许多身
处大小权位的人,他们往往不是不懂,而是要显示他们的优越性。
我给在市分行教育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