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离婚同她活日子。这这这,这不是人命么?”
我可以想像的到,老高已经是风箱里的老鼠了,江卫华一家人、许岩,已经要把他逼疯了。其实也不要笑话老高,终归他是有底线的人,换了那些无赖暴发户,早带着“钹子”跑了。
车到区长途汽车站,这里已经是停运了。黑漆漆的一片,大门口停着一辆212吉普,正是三哥邹友丰的,他正同一身警服的二哥常国庆站在车门前抽烟。
介绍一下我们乌由结拜五兄弟。
老大游江凯,二十六岁,区工商行政管理局企业注册科副科长(副股级),是我们五兄弟中唯一带“长”的。也是唯一分行单位三房两厅住房的人,那里成了我们聚集的据点。
老二常国庆,二十五岁,区公安局刑侦大队侦察员。平时喜欢穿便装,腰里挂对讲机,故作姿态的左顾右盼,认为这是高级侦察人员的吸子(派头)。不离身的夹一个牛皮的夹包,里面放一支死沉死沉的五四式手枪。
那时的公安人员枪支管理同现在不同,平时没有任务,也是可以带枪出来,回家也就放在家里。所以,我经常有练枪的机会,偶尔跑到乡下,在偏僻无人的地方,打一只土狗,然后叫上其他几个兄弟,躲到游江凯的宿舍里,吃红烧狗肉、喝狗鞭泡酒。我不吃狗肉的,经常被他们嘲笑。不过还好,他们打狗时,会顺手牵羊的给我弄一只鸡或者鸭子回来。所以,不要看我家里穷,营养是一点也不少。
老三邹友丰,二十三岁,我前面说过的,区政府小车司机。
老
四是我张兆一。
老五刘文革,二十一岁,我们乌由区的“吉他王子”,水厂的维修工人,每天在歌厅唱歌,所以人称“乌由小张行”。
我心里一暖,出了事,还是兄弟们给力呀。
车没有停稳,我开门就窜了出去,把老高吓的“哟哟哟”的乱叫。
“二哥、三哥!”我冲动他们面前。
老三邹友丰说:“老四,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我叫了他们,大哥去江西出差了,老五还在‘枫树林’歌舞厅唱歌哩,我没叫他。”
常国庆看一眼跟上来的老高,问我:“老四,什么事?急的狗上树样子。”
老高忙上前给他们散烟,我把情况大致说了。
二哥国庆把眼一瞪,说:“草它马逼,这是盗用公款潜逃嘛!报案,捉她马的逼归案!”
老高吓的一哆嗦,我二哥这么猛,可不是他想要的,双手摇的,夹着的烟散开一片火星。
“兄弟、兄弟,找到人,东西找回来就算了,莫要捉人啰,是么兆一兄弟?”
我赶紧说:“对对,高总说的对,唉,那许会计是高总的‘钹子’哟。”我必须点明关系,同时,如果报了警,我的事也麻烦了。钱即便打到了,那是犯罪证据,鬼知道几时要的回来。
三哥邹友丰点头说:“二哥,你不要火了,这事,要私了。”
我同老高忙鸡啄米一样点头,对对对!
二哥骂了一句:“草它马逼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搞得我都穿了制服,捉古论针(很正式、很认真)的。”又把手里的牛皮夹包朝我一晃,我知道,他连配枪、对讲机也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