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社看似很弱小,是说南依社宗门内上至掌门下至弟子,他们的秘法修为都很弱,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懂秘法,其实南依社宗门在这大山之外的世俗世界里还是有很大的产业的。除了一些不动产以外,还有两家规模很大的公司,一直都是有职业经理人在代为管理着。的确,这些资产是足够吸引人的,可是,一旦他同意了继任南依社掌门,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就等于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间,和南依社这个宗门捆绑在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且,处于这深山密林之中,每天还有数不清的繁琐之事要处理,再也不能在广阔的大好河山间自由行走,遍历天下了。人生不得自由,不得恣意而为,光是想一想,都是很要人命的事情。
南依社是一座金山不假,但是却是一座搬不走的金山,搬不走的金山也就相当于一座死山,那要它还有什么用?
“我的意思是,如果原先生有兴趣,是否愿意接手我南依派,做我南依派下一任掌门?”苏万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原先生请放心,我所说的话绝不是委与虚蛇,而是真心实意的邀请。”
苏万春还真的没有说谎,他的邀请也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而且,这也是他和门内众长老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
此刻,他们很需要原振衣。
南依社是一座金山,但是,越是有这样一座金山守着,宗门存在的危险也就越多。谁不想把这座金山占为己有?暗中觊觎这座金山的人还不知有多少,罗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最关键的是,南依社此刻已经没有了自保的能力,如果再有类似罗林这样的强人来强取豪夺的话,那整个南依社的存亡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可不能指望着每次遇到危险时都会有原振衣这样的人恰好在此帮忙吧?而一旦原振衣入主了南依社,这样的担忧也就不复存在了。他会把他的功法传给南依社下一代的弟子们,那样南依社在以后的日子里才能有自保之力,才能够长远的生存下去,才能真正的把南依社宗门发扬光大。
“苏掌门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吗?”听了苏万春的邀请,原振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义正辞严道:“世人皆好名利,我原振衣也不例外。但是,自古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原振衣岂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我也不怕诸位说我年少轻狂,修行到了我这种地步的人,我也不缺钱财,也不会把钱财看得那么重。不应该我得到的,我一分钱都不会拿。”
原振衣说完,气鼓鼓地站在那里,瞪着眼睛,一言不发,好像他就是一个正义的化身似的。
其实,这生气的样子都是他装出来的,实际上他心里高兴着呢。
俗话说,举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要送你一大笔财产,你要是不愿意接受,你跟人家说我不要就是了,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人会真正的生气呢?原振衣此刻故意表现出视钱财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其实就是他自己在给自己架天梯。
架天梯,也是一种江湖手段,江湖中人为了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常常会用这种手法来忽悠别人。本来,人是上不了天的,可如果有了一架看不见的梯子让你踩着上去,你也就能拾级而上高坐云端了。
原振衣此举,正是自己给自己架了一条天梯。此刻,他在南依社众人的眼里,他的形象无形中显得更加的高大了,不仅是他的道法修为高,他的人品在众人眼里不经意间也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南依社的财产有多少?那可不是一千万两千万的事,有多少人想坐到南依社掌门的位置呢?面对这么大一笔财产而不为所动,不仅不为所动,而且原振衣好像还被气得够呛,好象苏万春的提议有损了他的人格,好象名利一词污了他的耳,污了他的眼,也污了他的心呢。
原振衣这一番说得漂亮啊,真可谓是一石三鸟。
第一,表明我这人很高尚,我从不取不义之财。
第二,我也是受财之人,你们如果要孝敬我,那拿出来的东西可不能少了。
第三,不应该得到的钱我一分不取,我应该得到的,你少给我一分也不行。
剩下的意思就让南依社一众人等自己揣摩去吧。他挽救了南依社宗门,如果他们要答谢他的话,恐怕百八十万的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原先生切莫生气,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苏万春面红耳赤地说。
“苏掌门也不必过于自责,”原振衣的脸色假意缓和了一些,就坡下驴道:“诸位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我听说,南依社在世间有很大的经营,而整个坎儿村民众都要受南依社庇护,如果没有强大的功法作为保证的话,以后宗门难免还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危机。我所奇怪的是,江湖风门十余个门派每个门派都有一整套完整的风门显学秘术来供门中弟子修炼,而南依社中似乎是缺少了这样的一套功法,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倒不能怪老掌门一个人,也是合该我南依社有此一劫……”苏万春刚想答话,罗霄站了起来,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