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觉得心神一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桥面还是好好的,并没有发软变形,而原振衣正在他们不远的上方处负手而立,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们俩。
“朱三,你打我干嘛?你眼睛瞎了吗?”朱振衣疑惑地喝问道,同时他心里也觉得惊奇不已,自己明明是冲着原振衣的脑袋抽过去的,怎么最后鞭子却会落在了边上的桥栏杆上了呢?
那个叫朱三的青年也觉得有些怪异,可他一拳轰在了朱振飞的脸上却是不争的事实,朱振飞的半边脸红得发紫,连眼角都肿了起来,他一时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哥,我眼花了,我眼花了,”他连连解释道:“你看我的,我非弄死他不可。”
他从朱振飞的手里抢过纲丝鞭,又冲着原振衣扑了过去。
于是,更加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听原振衣轻喝了一声道:“跪下。”那个朱三便非常配合地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原振衣的面前,鞭子也扔了,眼神茫然地看着原振衣,一脸的白痴相。
朱振飞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原振衣喊了声跪下,朱三便冲着他跪下了,难道对面的这个男人会魔法不成?
“朱三,起来,你跪地上干嘛?”朱振飞喝道。
“啊?”朱三呆头呆脑地应了一声,茫然四顾一圈,发现自己是跪在地上,他面色通红地跳了起来,退到了朱振飞的身边,紧紧的盯着原振衣,目光中满是恐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危险的怪物。
“还来不来弄死我啦?”原振衣看着对面面色狐疑的两人,讥讽地问道。
朱三不知所措地看了朱振飞一眼,朱振飞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乔煜,又看了一眼原振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刚才这莫名其妙的一幕,让他有些心惊肉跳。如果这个原振衣真的会什么法术,那可不是自己这种小混混能惹得起的。
可是,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那该死的法术呢?要是没有,那刚才的一幕又怎么解释?
朱振飞和朱三都属于欺软怕硬的主,他们可一点儿也不傻,眼见势不可为,都不敢再冲上前去送死了。只是,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三更半夜的走在一起,如果就此撒手不管了,那今后自己的面子还往哪儿搁?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对狗男狗女给自己戴上了一顶纯绿色的帽子却不闻不问吗?不行,一定要讨回公道,哪怕是来阴的,非得让对面这个男人赔偿自己一笔钱才行。朱振飞的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一时也想不出个法子来,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可是,看这势头,这个公道算是讨不回来了。第一是没有抓住两人现场苛且的把柄,第二才是最要命的,他和朱三两人不是这个叫做原振衣的年轻人的对手,而且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儿,人家还没动手呢,自己这边就先躺地上去了。
朱振飞愣在了当场,脑门子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此刻,他多想来一个高人指点一下自己呀,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这么好的烟不抽,扔了怪可惜的。”原振衣俯下身子捡起了被朱振飞打掉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大中华,点上火,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长长的一串青烟。
“我再跟你们两位重申一遍,”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和乔煜只是碰巧遇上了,聊聊毕业后各自生活中的一些情况,就是拉家常,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们爱信不信……朱振飞,我和你是素不相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乔煜是你老婆,你总不能不相信她的话吧?”
“聊天?”朱振飞怪眼一翻道:“聊天你们怎么聊到大桥下面去了呢?那下面又脏又乱,黑咕隆咚的,你们说是聊天,谁能信呢?”
朱振衣非常愿意原振衣所说的话是真的,谁也不愿自找无趣给自己弄顶绿色的帽子戴戴,可是,他今晚亲眼所见的一幕又着实让他憋着一口怒气。想上前讨个公道吧?拳头没人家的硬,灰溜溜的撤了吧?没那个道理。于是,他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在这儿硬扛着,至少,话语上不能再输给对方了。
他现在实在是难为情,就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嘿嘿,说起来你可能还真不信,”原振衣轻松地笑道:“我听说,这桥下面会闹鬼,我有些好奇,就让乔煜带我下去看了看,只此而已。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和乔煜做下了什么不法之事,叫我天打雷劈……”
“哼。”朱振飞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满脸的不服气。眼见今晚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他盯了原振衣一眼,回过头看到了乔煜,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乔煜大吼了一声:“回家——“
乔煜狠狠的瞪了朱振飞一眼,然后抬眼望着原振衣,一脸的可怜巴巴的神色。她心里清楚得很,朱振飞在原振衣这儿吃了瘪,回家一定会拿自己撒气的,自己免不了又得遭到他的一顿毒打和羞辱。
朱三瞟了一眼原振衣,跨上摩托车,就想开溜。
老大已经发话了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