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师门?你是修行中人?”原振衣越听越觉得惊奇了。
“我当然有师门。”
苏小小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打娘胎里一生出来就会法术。没有师门,我自己可创不出什么秘法来?”
“我看出来了,”苏小小接着道:“你不是个普通之人,你也应该是某个修行门派中的弟子吧?而且,你这个人很正直无私,心里面也干净,属于无欲无求的那种。无欲则刚,才能不受幻术的诱惑。否则,你也看不破我幻化出的假象。你们这种人,天生的就会自诩为正派中人,天生的就看不起我这种弱小的魂魄阴灵。天生的就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士,是为了匡扶正义而生。可是,今天你不能灭了我,如果你今天灭了我,你就要受到因果的纠缠和报应,你就有罪过。因为,我不是害人之人,我也是个冤屈者。如果你除掉了我,那个杀害我的阴险小人便会逍遥法外,我的沉冤也就永远也得不到昭雪了……”
“你这小鬼身上还不少故事呀……好吧,我们谈谈,你先把我同伴给放了。”
原振衣听了苏小小的一番奉承,感觉心里挺受用。他把镇魂符又装进了袋中,摸出了一支烟点上,道:“你看,我的符已经收起来了,把我同伴也给放了吧。山人我就受管闲事,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呢。”
“对不起,我不能放开她。”
苏小小无奈地说:“在没有彻底摸清你是敌是友之前,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听了女鬼的话,原振衣有点想发火。
苏小小不能相信他到底是不是罗林派来的,他暂时也不能相信苏小小的一番话说的就是事实真相。如果外面的风水恶阵与苏小小没有关系的话,那他还真的没有闲心来与这个可怜兮兮的女鬼纠缠。
那外头的那五煞缠神之局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呢?这几年那些跳桥自杀的冤魂们又该去找谁讨还血债呢?最关键的是,这个小鬼还不敢相信自己,而且,乔煜在她的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再不放开她,她可能会被冻僵的。如果我的同伴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的罪孽可就更加深重了,到时,只怕我想帮也帮不了你。”原振衣怒吼道。
女鬼苏小小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外面的风水恶局的确不是她弄出来的,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死后还能布成那样的风水恶阵。而且,她真的不敢轻易的相信原振衣。
她死了八年多了,靠着一件师门的灵器栖身在这个地洞里,才得以没有魂飞魄散。但她也离不开这个地洞。八年多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踏入这个洞中。今天,这个原振衣一进到洞里就口口声声的说是要灭了她,而且硬说外面的风水局是她弄出来的。现在,他的同伴落入了她的手中,原振衣这才提出要和谈,她怎么知道原振衣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呢?原振衣是真想和她和谈还是想乘机救出他的同伴然后再对她不利呢?
如果这个原振衣真的是因为误会了她而闯入此地,那对于她来说有可能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也许,她沉冤八年多的血案能通过原振衣而得以昭雪,让罗林伏诛,让她的家人得知真相,让她能和家人得以团聚呢。
如果原振衣是罗林派来的,自己挟持了他的同伴,还能起到一点制约的作用。如果轻信了他,放了手中的这个女人,到时候他翻脸不认人,那她真的会连肠子都悔青了。虽然她现在没有肠子,没有躯体,只剩下了一丝残魂,但她还有思想,悔之不及那是一定的了。
所以,她不敢赌这一把,因为,她赌不起。赌赢了当然好,大仇得报,心愿得偿。而一旦赌输了,自己必定会面临着灰飞烟灭的下场,那么,她所有的冤屈,所有的隐忍都将付诸东流了。
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原振衣绝不是平凡之人。他应该还有一些后续手段并没有使出来。他口口声声自称为山人,既使他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但要对付自己这样的道阴魂那还是易如反掌的。如果他真是罗林派来对付自己的,那现在她控制住的这个女子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开她。”苏小小垂下了头,凄然道:“我虽然是一介阴煞之物,但我并没有任何罪孽。我生前没有对不起谁,死后也没有害过谁。我有的,只是天大的冤屈。原先生,你可能是我的救星,也可能是我的克星。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我是被罗林那个狗贼给骗怕了……”
“你被罗林骗怕了你去找罗林啊,既然你想得到我的帮助,那干嘛还不放开我的同伴?”原振衣大怒道。
眼看着乔煜在苏小小的鬼爪下已经奄奄一息了,虽然暂时生命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在这种浓厚怨气的侵袭下,他可不知道事后乔煜的脑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如果乔煜被阴气浸染太深由此而变成白痴的话,那可花多大的努力也挽回不了了。
“如果我是那个狗屁罗林派来的,你以为你制住我的同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原振衣说完,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