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鬼物的话,一是怨气不可能积郁得这么浓厚,第二,普通鬼物施出的幻象也不可能迷得住原振衣这样的神识已开之人。
那只能说明,苏小小在生前一定修练过什么特殊的功法,而且是专修精神力的功法。所以,她在死后才能形成这么强烈的怨念,能幻化出这么逼真的幻觉来,以至于原振衣都上了当。
看来,自己还是轻视了这个苏小小了,原振衣在心里琢磨道,而且,这里面的故事,恐怕也要复杂得多。
原振衣刚把乔煜的身体推了开去,马上便醒悟了过来。鬼的身上是没有温度的,而刚才他抱在怀里的乔煜,身上分明还残留着些许温暖的气息。
自己之所以把乔煜当成了苏小小,那一定是自己也中了苏小小的幻术,眼前出现了短暂的幻觉。
“乔煜!”
原振衣醒悟过来后,连忙去拉倚靠在墙角的乔煜,谁知一拉却拉了个空。
他明明感觉到乔煜是靠在墙角的,谁知,那个身影也是个幻影。乔煜已经不知去向了。
原振衣暗叫不好,赶紧转过身去,左手摸出镇魂符,右手高举蓝针。他心念微动,右手五指略一用力,蓝针立刻发出了一团柔和的浅红色光芒来。
借着这点光亮,大厅里的情景尽收眼底。只见在他身后大约五米远的地方,苏小小正笑吟吟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着嘲讽。
而在苏小小的臂弯里,乔煜正在拼命地挣扎着。
苏小小左臂勒住了乔煜的脖子,右手五指已经对准了乔煜的眼睛,只要她右手轻轻向前一送,便能废了乔煜的双睛。
“放开她,苏小小。”原振衣一步步地向苏小小靠了过去,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傻,”苏小小一阵大笑,道:“我费了那么大手脚,才把这个女孩掳了过来,你让我放开我就能放开她吗?”
“哼哼,”原振衣冷笑了两声,道:“你以为,你以乔煜作为要挟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今天,你放开她也要死,不放开她,我也要叫你形神俱灭。”
“哦?罗林那个混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对我赶尽杀绝?“苏小小眯着眼睛道:“既然怎么样你都不会放过我,那我更不能放开这个女孩了。”
“我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什么罗林,草他妈的我就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苏小小再一次提到了罗林的名字,这让原振衣无比的恼火。
看来,那个罗林和苏小小生前一定是有什么过节,现在,她是一门心思的把自己认作是罗林的同党了。
被人冤枉被人误会是最让一个人无法忍受的事情,原振衣大怒道:“你放了她也罢,不放她也罢,今天老子都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恶祟。别跟我提那个狗屁罗林,我没兴趣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
“哦?你说得好冠冕堂皇呀。”
苏小小撇着嘴,有些凄凉地说:“你的替天行道,就是要把一个无辜的女鬼赶尽杀绝吗?你自诩为正道中人,请问我得罪过你了吗?我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如果我作了恶,老天自会来惩罚于我,与你又有何干?”
“老天?老天才没功夫理会你这个小鬼的事情呢,老天要忙着刮风下雨,要忙着日月星移,要忙着四季更替,电闪雷鸣……对了,等哪天老天想起来了,说不定就会一雷把你劈得灰飞烟灭,天刑雷劫你听说过吧?我今日所为,只不过是替天行事,让你早日回归你的来处而已。”
原振衣一阵胡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冷笑着说:“你说你是无辜的,那么,这几年从外面的桥上跳桥轻生的那些冤魂又该找谁去索命呢?像你这样的孤魂野鬼本就是天道空隙的产物,即使存在下来了,也应该到深山老林中,荒效野寺里去修炼,以求能成个道果。你倒好,在这人烟密集的地方公然暴露形骸,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你不是想吸取活人的血肉来壮大你的神魂吗?这个洞外的五煞缠神之局,又是谁布成的?”
原振衣越说越气,大义凛然道:“聚集了那么浓重的阴煞之气,对谁有利呢?只能对你最有利。山人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出来,那个风水恶局的形成,只能是你或是你的同伙布下的。竟然做下了如此歹毒之事,你是不是不敢承认了呢?”
苏小小被原振衣的一番胡话说得有点发蒙,不过,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大声地申辩道:“那个风水局不是我布下的,也不是我的同伙布下的。我一个孤魂野鬼,哪里有什么同伴?我苏小小在此立誓,如果是我布下的那个风水阵法,让我天打五雷轰。”
象这种毒誓,在普通人看来,只不过是个疼牙咒而已,但修行中人或是类似苏小小这样的野鬼山魈之属,往往是不敢胡乱发下这样的誓言的。因为修行之道也就是顺应天道,修道之人极其看重因果报应,如果说下如此歁心欺天之话,怕早晚有一天会遭到天道的惩罚。而天道的惩罚可不是象市井之徒打架一样,你扇他两巴掌,他还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