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振衣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线,有些苦笑的意味。缓缓道:“善恶终有别,天地岂无私?我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要不是我无情,当初出于道义也应该出手帮你,可我最后还是从你手中拿走了那么多的东西……”
“不说这个……”谢婉茹眼眶微微发红,她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了,便转过脸看向窗外,不让对面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双肘撑在桌子上,两手抱着高脚杯举在脸前,稍微遮挡一下自己内心的慌乱。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该是你得到的,你不要我也会硬给你……”说完这句话,一抹红霞突然莫名的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猛然想起了自己对原振衣还有一项以身相许的承诺没有兑现,对面这个家伙听了自己这句怎么听也带有双关意味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有一样承诺,你随时可以得到……”,谢婉茹不敢看原振衣的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如火烧一般。
承诺,就必须兑现。虽然当初那个承诺有些为情势所逼,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但现在,她是心甘情愿兑现那个承诺,付出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半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已大有不同。半年前刚见第一次面的时候,原振衣的给她的感觉虽然也有令她看不清的东西,但总给人一种不沉稳的感觉,还有一丝刁钻,一丝狡黠,一丝冰冷的无情。
现在坐在她对面的原振衣,从容,淡定,温情,依然给人一种看不清的神秘,但这种神秘带着一种成熟的味道,却恰恰能带给女人一种欲罢不能的好感和冲动,简直能让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奋不顾身的投入其怀抱中。
“没有,我们已经两清了……”原振衣依旧是那一幅勾死女人不偿命的淡淡的微笑。
两行泪水忽然从谢婉茹的面上滑了下来,不知是原振衣的话伤到了她高傲的自尊还是感动得她不能自已,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心情。
“如果我再一次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危险,我,还能再去找你帮忙吗?”谢婉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问题,”原振衣微笑着说,目光坚毅:“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说二话。”
“那你就干了这杯酒。”谢婉茹不管原振衣的反对,自顾自地给他倒了一满杯红酒。
“这个……不算什么困难……”
……
rose酒吧现在是由老黄在帮着照看着,老黄大名叫黄世仁,谁知他爹妈当初怎么会给他起了一个老地主的名字。没文化真可怕。老黄是最早跟着龙爷闯天下的那批老人之一,年轻的时候心狠手辣,剽悍得很,属于那种喝醉了酒的老鼠敢带刀砍猫的猛人。跟鬼王罗奎一样,都是龙爷的心腹之人。本来一听说酒吧是转给了一个叫原振衣的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他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老主人的产业,不明不白的就给了一个乡下来的娃娃,凭什么呀?那个娃娃难道还能是三头六臂不成?想吞下这么大一块肉还得看他有没有一嘴的好牙口。可是经过罗奎的一番解释和劝说后,他不得不重新用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个娃娃一番,当听说是这个娃娃给老主人报了仇之后,他心里的怨气竟消了大半。隐隐的再看原振衣时竟然有了一种仰视的感觉。
原振衣从接手这家酒吧只和老黄见过三四次面,其余的时间从没见到这个娃娃再在酒吧里露过面,有这样的老板好啊,反正酒吧的赢利多少都是老黄说了算,不过,正是由于这个娃娃来这个酒吧几次后就再也不露头,反而让老黄隐隐地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来。人们总是不自觉的对躲在暗中的东西有一种畏惧心理,咬人的狗都是闷下口,谁知道这个传说中身手恐惧的年轻人会不会有一天在背后突然发难?所以,老黄在大面上做得还算过得去,没敢贪的太多。
当原振衣第一次把王彤带到了rose酒吧二楼并告诉她这家酒吧的老板就是自己的时候,王彤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这家酒吧远不是sh那种小酒吧可以相比,整座楼一到六层全部装修得富丽堂皇,走的是欧美的爵士风格的路线,不喧嚣,不张扬,却深藏底蕴。一楼二楼是酒吧,依次往上是斯诺克室,经典k歌室,茶座,最顶上一层听说是包房,具体是玩什么的王彤也没听明白。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家酒吧?”在王彤的记忆里,自从他从y南回国后,从来就没有和她分别超过三天以上的时间,原振衣就好象一个魔术师一样,凭空就变出了这么大一个场子。“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吧?”王彤瞪着大眼睛道。
老黄见到自己的老板携一天仙般的女郎来视察工作,连忙跑了过来献殷勤,满面春风道:“哎呀,原老板,你可有些日子没来检查工作了,怎么?大人物就这么忙吗?这几个月的账我可都给你留在吧台呢,随时等着你来查阅……”他随手递给原振衣一支软中华,又给点上了火。
“黄哥怎么还这么客气呀,”原振衣拍了拍他的手以示感谢,道:“什么账不账的,我不用看……这是我家里那口子,带到你这里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