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振衣看着纳兰雪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又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愤闷。这国家法律为什么规定不让一个男人娶两个或多个老婆呢?象纳兰雪这种近似天人般的妖孽,世间难寻的红粉佳人啊。自己要是不是先有了王彤这个女朋友,早把这个妖孽带回家锁屋里了,其他的男人,别想偷看一眼。这是我的宝贝。可是,王彤亦是不能割舍的……哎,就不知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有福消受眼前的这个倾世倾城的红颜祸水了。他抬起头,恶狠狠地说:“哼,嗤——”抬起胳膊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撇下两个嘴角,一脸的苦相。
纳兰雪咯咯地仰头大笑了起来,超高的分贝吓得树上的两只小黄雀扑愣愣地飞走了。
“不过,我不讨厌嘎子。酒品看人品嘛,象他这种把感激和仇恨都写在了脸上的人,至少应该不会在朋友的背后下刀子。姐姐你回去告诉他,这次没喝好,下次我和他单独再喝,一人两瓶烧刀子,谁先趴下谁就不是男人。”原振衣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就在这儿吹吧。姐姐晚上还有约,就不去你的酒吧了,给你省二百大洋……”纳兰雪笑道:“你不用送我,我想一个人走走……我带给你的书要记得看啊,改天我要来考试的……”纳兰雪说完莞尔一笑,扭身而去。
望着纳兰雪远去的娉婷的背影,原振衣自作多情地撇了撇嘴,故做悲伤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纳兰雪,你不老……”
纳兰雪仿佛能感受到背后原振衣炽热的目光,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弯成了一个迷人的弧度,用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默念道:“原振衣,希望你可以成为……那个人,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
原振衣学着纳兰雪的样子,抬头仰望着天空。在纳兰雪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在学会如何看人城府深浅底蕴厚薄后,开始尝试着用一种新眼光看待身边的人和事,林永胜,卢小峰,龙爷,鬼王罗奎,谢婉茹,肖云……甚至小武,赵队长都被他在内心重新审视了一遍。当然,更多的还是在审视着他自己。肖云是该死,但是到底应不应该是死在自己的手里呢?如果以后再碰到类似肖云谋害龙爷的事,自己还该不该管呢?到底该不该接受谢婉茹的馈赠呢?结果越想,他的脑子里越拧成了一团浆糊。而天空上那一片片缓慢移动的白云仿佛静止一般,并没有给他带来答案。那亘古不变的长空是不是也存在着感情,也在这无解的红尘纠葛中迷茫呢?在历史的长河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刚看完的那本《宋史》,王安石的变法明明对大宋朝的国富民强有利,对推动社会的发展有利,为什么却被后人评为一代奸相?
“不想了,天若有情天亦老,再想把我头发都想白了……”他恶狠狠地道:“再有肖云那种畜牲,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来三个我全杀光……”
“这个精神病人有暴力倾向,咱们赶紧走……”几个在绿地上散步的连海老太太听了原振衣的狠话后面有怯色地互相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躲远了……
……
伊甸园中的那棵树上有一颗青果子,上帝对亚当和夏娃说,这果子你们千万别去触碰,否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对于未知的东西,人类总是充满了好奇。于是,趁着上帝睡午觉的时候,亚当就跑到了那棵树下,蹭地一下摘下那颗果子,然后和夏娃两人怀着一颗孜孜不倦追求真理的心灵跑到了一个上帝看不到的僻静处,仔细地研究着这颗诱人的果子。最后,除了这颗果子外形饱满色泽诱人外,两人再也没发现这颗果子有什么其他的不同寻常的品质来。“咋办?”夏娃问,“吃它个熊。”亚当义正辞严地说,一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激昂的样子:“反正上帝神通广大,即使这果子有毒,他也不能眼看着咱俩被毒死了不管不是?要是咱俩翘辫子了,那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园子里多寂寞呀“吃。”
“吃。”夏娃一脸无辜地说。
对于一些脸皮比城墙还厚实的人,总会为自己做出的荒唐事情找到合适的借口。于是,亚当和夏娃抱着那颗果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个香甜。然后……然后他们就真的中毒了。
他们中的是情毒,以前,他们是天真无邪的,吃了果子后,他们相互间忽然有了情感上的牵绊。而且,两人又发现了,他们俩的身体彼此间是不相同的。他们破开荒地开始有了觉得再被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便有了一种罪恶感,于是他们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在一起无忧无虑地玩耍了。
但是他们彼此间的不同之外却又那样深深的吸引着对方,心里就像猫抓一样,急切地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就象有一只魔鬼在他们的心里不停的撺掇鼓动着他们,让他们的脚步离罪恶的深渊越来越近,终于有一天,他们勇敢地打破了那一层禁忌,于是,他们沦落了。
他们中了情毒,上帝也无药可解。于是,他们便会受离别时相思的煎熬,便会受牵挂时心灵的颤栗。因为他们现在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一个人,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