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就对了,有长进。”纳兰雪微笑道:“上面有一位大人物说过,诺国没有黑社会。这可不是一句空话,一旦沾了黑,不管你势力如何大,如何嚣张得不可一世,但在国家机器面前,随时都能叫你粉身碎骨,烟消云散。所以,做为一个会打拼的人,要首先学会顺势。顺势而行才能求平安,顺势之后再学会借势,那到时你想不出头都难。大家都是在路上拼的人,如果灵魂没有了归处,肉体便会慌不择路。所以,我要你不停地学习,不仅仅是使你知识量更加的丰富,更深层的原因还是在于一个人内心的修炼……”
“我知道,姐姐。我从一本心理学杂志上看到过,像你这样经常仰望天空的人都是一些善于审视自己内心道德的人,姐姐这样的人,我服……”原振衣感慨道。
“真服……?”纳兰雪似笑非笑道。
“真服,打心里服。”原振衣呡紧嘴唇,一脸郑重道。
“弟弟,你知道为什么富人都喜欢做慈善吗?”纳兰雪咬着嘴唇,望着原振衣,眼神似深遂,似迷离。看得原振衣心头一阵激荡,这种妖孽似的神情早晚要害死人哪。最厉害的尤物,永远都不会主动的投怀送抱,而是像眼前的纳兰雪,也许一个秋波,一个皱眉,就能撩拨人心。
原振衣不敢跟她的眼神对视,把头偏向旁边,像是在欣赏着十里洋场的风景,道:“那富人的钱多得花不完了,要穷人帮他花一点呗。要不然……就是那些富人吃饱了撑的闲得”
“非也非也,”纳兰雪摇头道:“做慈善,那是富人肩上的责任和义务。”
“这怎么还扯上责任义务了呢?我前几年没钱读大学时就没见到有哪个富人帮我把学费交了再给我二百块钱花花……”原振衣纳闷道。
纳兰雪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笑,道:“一个富人,当他的财产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必定抱有同比增长的畏惧。一个人要是一直穷下去,他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患得患失的想法。但哪一个富人的钱财不是靠辛苦打拼日积月累得来的?也许里面还有一些不干净的成分。你要是让他放弃当下所有再回到当初一穷二白的日子试试?说不定连想死的心情他都有。一个富人要做善事,就像你,并不是要你每见到一个乞丐就掏一百元给他,而是要始终怀有一颗敬畏之心。不止是敬佛敬祖求得心安,而是要感谢苍天对他的赐予。人在做,天在看……”
“我懂你所说的意思,”原振衣自作聪明道:“所以说,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富人的财富是取之于民也必须用之于民,要不然他怕被雷劈。”
“有这点意思,”纳兰雪道:“你听说过世家这两个字吗?”
“听说过呀,”原振衣一脸懵道:“不过,据说,诺国当代已经没有世家了,建国初期后那一系列运动,把所谓的世家都整成了和俺一样的穷苦老百姓了。”
“谁说的?”纳兰雪瞟了他一眼,道:“那得看什么样的世家了。鲁地的孔家,赣西的张家,那都是传承了千年的世家,近的还有连海的荣家,t津的海家,鲁西的陈家,多了去了,再稍低一个档次的世家那更是数不胜数……”
“我知道了,姐姐你就是从世家出来的大小姐。”原振衣雀跃道。
纳兰雪淡淡一笑,道:“我们纳兰家,在蒙野一带也算是个小小的世家了吧。所谓的世家,不仅仅是在于他的资产的丰厚程度,更多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身的底蕴二字。你以为世家子弟的日子就那么好过?哪一个不是在严厉的家教棍棒的敲打下长大的?成一个世家难,败一个世家可容易得很,所以世家的子弟从小就被灌输了敬畏之心,同时也被赋予了太多的责任。君子之泽不过五世而斩,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在当今世上,满世界飘荡着钞票的味道,成功人士在灿烂微笑,文人骚客在无病呻吟;当官的在高呼反腐倡廉的时候挥金如土,这些看似都与你无关,又都戚戚相关。于是有人怒了,有人哭了,还有人疯了,当然最多的还是有人麻木了。我看过太多的人为了出人头地,透支着才华和天赋,他们为了向上爬不惜踩着别人的肩膀甚至还要在别人的头上再踹上几脚,当最后金钱,美女,权力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茫茫然不知所以了。因为在他们拼命往上爬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腾出时间来审视一番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他最后真想抓在手心的东西,早就典当给了生活,贩卖给了世故了。这还算好的,还有更多的一批人,或者进了秦城监狱,或者早已烟消云散了。弟弟,你今天也算是个小有成功的人士了,我送你一句话,投机,冒险能带来暴利,但也许会让一个人万劫不复,这是一柄双刃剑。你好好的折腾,千万别把自己折腾到沟里。”
“姐姐,听了你这一番话,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原振衣问。
“什么感受?”纳兰雪眉毛一扬道。“
“你就是神,你就是耶和华,你就是我心灵的导师……俺不说那些听君一席话胜读多少年书的话,但是现在要是边上没人的话,我一定要对着你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