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右手摸向了里面。
黄永生突然间跑动了起来,他的脚步把地板都震得嗡嗡的颤抖,然后一脚蹬在了谢守龙身前的办公桌上,沉重的红木办公桌挤向了谢守龙的胸口。
谢守龙哀嚎一声。他伸在办公桌抽屉里的手没有摸到枪,甚至没来得及抽出来,右手腕就被抽屉和办公桌生生地夹断了。
肖云从怀里掏出那把勃朗宁手枪,用一根手指挑在手上,狞笑道:“义父,就是给了你手枪,你又能如何?你老了,不中用了……”
黄永生踱到茶几边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品起了今年的新龙井。
豆粒大的汗珠从谢守龙的头上滚落下来,他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眼神从凶狠渐趋柔和,突然间仰头狂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仿佛在看着最滑稽的小品表演,直到把眼泪都笑了出来才渐渐止住,咬牙切齿道:“肖云,我好歹也活了六十多岁了,你才多大?哈哈哈……你等着吧,不出十天,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