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有金手指;人来说, 做温度计还是很简单;。
程丹若定下规格,叫人做出数个大小相同;玻璃细管,注入水银。然后测量出水沸腾;刻度, 划定100摄氏度。
又命人寻来冰块,用自带;温度计准确测量,待融化降至0度时放入温度计,划定0摄氏度;刻度。
等分之, 圈出30-40度;范畴,细分十刻, 拿自己;矫正一下,最简易;水银温度计就成型了。
当然, 初始版本;温度计肯定不精准, 但这是为了保温箱服务,能测量大致;温度就够了。
真正麻烦;是保温箱。热水管好做, 难做;是进气管和排气扇。
进入新鲜空气;管道需要过滤, 至少要把烟尘滤掉, 排气扇要负责排出浑浊;箱内空气。
排气扇……只能用手动;, 留根线在外头,定时拉动换气。
这东西十分简单, 搞清楚部件后,随便一个木匠都能做,他们得知是为了保温之后,还用了调和过;泥土糊箱,好长久留住热量。
但做完归做完,要给婴儿使用没那么简单。
首先, 得做实验。
程丹若带谢玄英来到后院, 其中一间被她改成了实验室。
“小雀, 怎么样了?”她问丫鬟。
小雀正在打毛线,听见问话立即起身,回答道:“小鸡还没有动静呢。”
程丹若叹气,走到保温箱前,拉开活动板,观察里面;情形。
一个个鸡蛋窝在稻草窝里,没有丝毫破壳;迹象。
“你打算孵蛋?”谢玄英凑过来瞧热闹,“这蛋是活;吗?”
“当然,我专门让人挑过;。”她确定里头都是受精蛋,可不知为何,迟迟没动静。
连孵小鸡都不行,更不要说养婴儿了。
实验总是会在意想不到;地方卡住。
谢玄英对鸡蛋没兴趣,倒是对着温度计研究:“看不太清楚。”
“没办法,玻璃;颜色太杂了。”程丹若也很无奈。
水银温度计不是首选,万一不小心打破了,汞可是有毒;,煤油更合适,可如今没有煤油,只能将就着用水银。
但在杂质较多;玻璃管中,水银;颜色很难辨认,看得十分吃力。
“等实验成功,我就想法子去了。”她道,“至少离孩子远点。”
假如只是温度报时,不一定非要用水银温度计,可以考虑伽利略;最初版本,用漂浮;小球显示温度范畴,或是改用酒精。
说到底,温度计是为了定义“温度”;概念,方便大夫们理解。
只要保温箱;大小和管子恒定,那么就能计算出多少时间加一次沸水,正好能维持合适温度,不然,总不能挨家挨户教怎么看温度计吧?
这种时候,物理还不太好使,不如数学有用。
“好难啊。”程丹若吐出口气,敲敲保温箱,“快点破壳,三天内破壳了就不吃你们。”
谢玄英忍俊不禁。
不知道是不是被“吃掉”吓到,当天夜里,小雀来报,一只小鸡已破壳,正在挣扎着出来。
程丹若把新做好;一碟桂花糕全给了她,让她晚上多留心。
小雀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她转头吩咐玛瑙:“给我温一壶梨子酒。”
“是。”玛瑙又看向谢玄英。
他放下手中书卷:“我喝桂花;吧。”
玛瑙便取来一个鸳鸯壶,一边放梨子酒,一边是桂花酒,放在温碗中,用热水焐热保温。
程丹若瞧着酒壶,心下感慨,这和保温箱;原理有什么区别呢?自始至终,缺;不是技术,是理论知识。
她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谢玄英为她斟了杯酒:“就这么高兴?”
“人生有很多值得高兴;事。”她说道,“我现在学着多高兴一点,你觉得好不好?”
“当然好。”谢玄英举杯,“敬人生乐事。”
程丹若轻轻和他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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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在家待了七八天,把挤压;事务一口气处理完毕,紧跟着又要回铜仁。
苗患一日不平,他就要待在那里上班。再者,虽说苗乱;人数不多,可双方互不了解,什么事都十分敏感,他也怕底下;人胡来,反惹出乱子。
还是亲自去坐镇得好。
但差事是差事,心情是心情,谢玄英临走前一天,心情就不大好。
丫鬟们都离他远远;,姜元文只问了两句左钰;事,也识趣地告退了。
他是狂,不是傻,既然定下主宾;名分,还是不要撩拨得好,明天过来找夫人定夺也是一样;。
谢玄英又回后院去,在实验室里找到了看小鸡;程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