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派民夫为明军运送补给。
二月,石亨、石彪破沼纳朴儿国都,王瑄之孙王廷弼率军攻破乌里舍国都,至此印度厮当三国叛乱彻底被平定。
随着三国被平定,关于沼纳朴儿和乌里舍的事情也就摆上了案板。
乌里舍虽然近海,但国内大部分都是山地,不论殿阁、六部还是六府,大部分官员的意见都是废现任国王,另立国王子嗣为国主,继续治理乌里舍。
相较于乌里舍,沼纳朴儿就没有那么好商议了。
沼纳朴儿占据的土地是肥沃的恒河平原中游地带,光是已经开垦好的耕地数量就多达四千万亩,待开发的地方最少两亿亩。
如此肥沃的恒河平原,加上当地的近千万人口,如果大明将沼纳朴儿占据,每年光是田赋都能收到二百万贯的米麦粮食。
此外,如果得到这片土地,大明也将获得一块可以近距离运送粮食前往乌斯藏的大粮仓。
出于多种考虑,不管是庙堂上的殿阁、六部还是六府,诸多势力都不想放弃这块肥沃的土地。
四月初五,经过考虑的朱瞻壑下旨废沼纳朴儿国,设山南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司来管辖该地。
这则消息传往了河中地区,朱祁钺在四月二十四日方才知晓。
“糊涂,现在不是拿下印度厮当的时候!”
得知后方设置山南三司的消息,朱祁钺立马急的来回渡步。
如果不是电报线路还没从养夷铺设过来,现在的他恐怕已经急电发回北京了。
“山南的耕地、人口都是资源,如今地方上许多利润微薄的工厂急需转移,是极佳的人力来源。”
“恐怕是出于如此目的,庙堂上那群人才会请陛下设置山南三司。”
王焘站在一旁为朱祁钺分析时局,朱祁钺却破口大骂:
“一群老蛮子,趁俺不在就教唆俺爹,等俺回去,定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朱祁钺在发泄,王焘却沉稳道:“现在三司已经设立,印度厮当其余十五国恐怕都会因此而感到恐慌,我们应该如何?”
“嗯……”朱祁钺摸摸自己的八字胡,随后才缓缓开口道:
“得立马把波斯打下来,另外把河中的文册统计好上报,绝对不能把工厂转移到印度厮当,最差也应该转移到安西、北庭。”
“为何?”王焘面露疑惑,朱祁钺解释道:
“朝廷虽然以乌斯藏连接山南,可乌斯藏是什么地形,这群人根本就不明白。”
“他们在地图上看着乌斯藏就在山南旁边,却不知道乌斯藏的道路多么艰难。”
“山南虽然耕地众多,但朝廷走南边进去,还得经过若开、榜噶喇两个属国。”
“太平时分这还没什么,可若是战乱,谁能保证这些工厂的机器不会被附近的属国给劫掠带走?”
“这群老蛮子该死,李贤这厮也不阻挡,果然和俺一条心的没几个!”
朱祁钺一边说,目光一边看向正厅的沙盘。
那沙盘上是河中与波斯的模型,眼下有近三分之一被插上了明军的旌旗,还有三分之二在帖木儿国的兀鲁伯掌握中。
河中矿藏丰富,朱祁钺根据自家爷爷留下的书册内容,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找到了大型的煤矿、铁矿、锰矿、铜矿、钾盐等矿脉,光是这些矿脉所带来的财富就远超山南的那四千余万亩耕地。
况且同样是宗教统治区域,不到五百万人的河中对于大明朝来说更容易同化。
正因如此,朱祁钺必须让河中变得安全,然后开发河中来发展安西、北庭和伊犁河谷。
“王焘,通告三军,入秋后出兵波斯!”
朱祁钺眼底透露几分厉色,王焘心中一凛,连忙作揖应下。
很快,河中的兵马调动开始频繁起来,而这样的兵马调动自然瞒不过一直观望的兀鲁伯。
尽管明军征服河中地区,可明军与当地百姓始终有着宗教、信仰的冲突,给兀鲁伯传信的人并不少。
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明军和兀鲁伯决战的机会。
这个机会,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宣德二十四年八月二十四日,朱祁钺率正兵三万五千,辅兵三万,民夫二十万远征帖木儿国都赫拉特。
在这直线距离超过一千里的远征路上,仅有阿穆、马鲁等几座小城。
正因如此,兀鲁伯没有率军迎敌,而是布置五万军队在克尔登防备忽鲁谟斯的明军,自己率军二十万驻守赫拉特,剩余十五万分别防备德里、白羊、黑羊几方势力。
战争的进程没有超过兀鲁伯的预计,朱祁钺连战连捷,阿穆、马鲁等几个小城尽数被攻破,然而这几个小城的人口早已经被兀鲁伯迁往了赫拉特,因此朱祁钺并没有获得太多民夫。
随着军队不断深入,他们的补给线不断拉长,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