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惨。”
“其二是无论到哪里,都要团结,我们汉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够团结,总有一种天朝上国的心态,觉得外族人都愚笨,而把自己人视为最大的敌人。”
“你翻阅史书依稀可鉴,往往是外族人还没动手,我们便自己内斗起来了,最后外族人坐收渔翁之利。”
“其三,无论你到哪里,都要和群众打成一片,不要有任何特殊。”
“人总是喜欢合群的人,你孤僻孤傲并不会让你更成功,反而会让你的路子更难走。”
“你喜欢看《史记》、《汉书》,那我且询问你,那韩信、项羽与刘邦是什么背景身份?”
朱高煦询问朱祁钺,朱祁钺见聊到了自己喜欢的,当即滔滔不绝道:
“韩信是王孙之后,识得文化,但自视甚高,所以有人折辱他,但即便遭遇胯下之辱,他也认为自己会一鸣惊人。”
“汉太祖高皇帝虽说是魏国大夫之后,祖父亦是丰邑丰公,但到他父亲时,家中已然落魄,尽管能扶持他外出游学,后来家庭每况愈下,他这才在壮年时参加秦朝试补成为秦吏,做了泗水的亭长。”
“汉太祖高皇帝气度豁达,俺觉得除本朝太祖高皇帝外,便数他最了不起!”
朱祁钺对刘邦评价很高,而提及项羽时却不高兴道:
“俺觉得项羽不行,他虽有万人敌之韬略,但为人自傲,便是连韩信这般王孙之后都被他轻视,可见其余部将平日里过得什么日子。”
“俺不喜欢这种僄悍滑贼,自视甚高的人。”说到这里,朱祁钺对朱高煦献媚道:
“俺觉得古今往来,要论兵家之勇,唯项羽与爷爷二人可称道。”
“不过项羽虽勇却不爷爷多智谋,故此落了爷爷下乘。”
“呵呵,不与古人论长短。”朱高煦拍拍这小子的后背,让他别耍滑头。
见朱祁钺老实了点,朱高煦才开口说道:
“此三人若是要论,那项羽便是宁折不屈,韩信能屈能伸,但却不合群,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像项羽那般让人仰慕他而簇拥他。”
“三人中,唯有刘邦兼具项羽的僄悍滑贼,又有足够豁达的气度,故此才能成就大业。”
“不论做人做事,首要学刘邦,最不可学韩信。”
朱高煦很推崇韩信的军事能力,但却并不推崇韩信的性格和做人做事。
毕竟身为王孙之后,在识字率不高的秦代懂文识字却混得连饭都吃不起,可见平日里人缘之差。
当臣子却心高气傲,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吐槽领导,怨恨朝廷,看不起同僚。
要造反又迟迟下不去决心,进退维谷,主动勾搭陈豨让造反,结果被萧何一句话就被骗去当了待宰的羔羊,堪称政治敏感度零分以下。
朱高煦看他与樊哙等人聊天的那段,简直气的气血上头,只觉得这种人要是有真心换命的朋友,那才是真的天理不容。
“俺就觉得俺与汉太祖高皇帝挺像的!”
朱祁钺乐呵呵的笑着,朱高煦见状开口道:“你记得曹操评汉献帝的话吗?”
朱祁钺答道:“俺记得,好像是说“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
朱祁钺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朱高煦也笑呵呵的说道:
“你觉得你的经历,与这句话相匹配如何?”
“俺……”朱祁钺略微尴尬,但还是厚脸皮否认道:“俺常常随太爷爷出巡,自然要比这强。”
“你连作物和野草都分不清,如何敢说比这强呢?”朱高煦把朱祁钺说的尴尬挠头。
见状,朱高煦这才拍拍他道:“看过《战国策》吗?”
“看过……”朱祁钺知道自家爷爷又要考自己了。
“那《战国策》中的《触龙说赵太后》是怎么说的?”
“此其近者祸其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俸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
朱祁钺知道自家爷爷想听什么,故此便将这评析诸侯没有一个子孙三世保持王位原因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篇文章反映了封建制代替奴隶制的初期,地主阶级内部,财产和权力的再分配。
这种分配是不断地进行的,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就是这个意思。
“相比较历朝历代,本朝并不算作彻底压榨百姓的朝代,可若是我们不注意严格要求我们的后代,那他们也会渐渐被养得变质。”
“到时候,我们的儿孙就会压榨百姓而不敢压榨商人和贪官污吏,而贪官污吏就有可能搞官商资本,把权力从天家手中一点点的夺走。”
“你若是不做代表,如何能说服你日后的儿孙?”
朱高煦还在劝解朱祁钺,朱祁钺见状也只能垮着张脸点头道:“爷爷,日后俺一定去……”
“希望你诚实,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