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注视下,数百哨骑涌向城门,而作为燕然都指挥佥事的王戎也在城内的哨声中穿戴戎装,走上了海喇儿城头。
“不过如此一来,运粮起码就得两个月时间,也就是说出兵估计得推迟到七月,而漠北和漠东北部九月便已经进入冬季。”
“你既然已经把账算好了,那稍许回去就准备安排吧。”
“可以拉拢太平和把秃孛罗,许多他们一些好处。”
况且现在别说对抗,就连自保都成问题。
从洪武二十年至今,江南迁徙而来的人口已经在此地生活了三十余年。
“辽东人口最多,七十三万户,三百七十二万余口。”
“好了”傅让打断道:“水井的水还是暂时别喝,避免这群家伙投毒。”
“臣告退。”
“看来殿下您也比较支持这次北征来削弱马哈木。”亦失哈笑着看向坐上步舆的朱高煦。
“平身!”朱高煦应了一声,随后走回位置上坐下:
“说说大宁、渤海、辽东的情况,看看能不能调集足够的粮食前往海喇儿。”
看出朱高煦的询问,夏原吉果断选择离开。
“不过南边的地势是雨林,得多准备抗疟粉才行,你传消息让后面的人准备好,别等中招了没药。”
“辽东都司近五十万石豆料,水稻小麦和蜀黍近七十万石。”
“物资上来说,三地都十分充沛,而人力上来说,过去几年里,大宁都司的移民也渐渐多起来,如今有四万二千余户,二十四万六千余百姓。”
“回殿下,都已经安排妥当,内外藩臣除瓦剌、鞑靼外,皆已经抵达。”
“大宁都司和渤海都司、辽东三司物资充沛,仅大宁都司就存有二十万石豆料,七万石小麦。”
“按照你所说的时间招募民夫护送粮草北上海喇儿,你算算耗费是多少。”
站在殿内,朱高煦也有些不太舒服。
“殿下还有两日就要即位了,我们抓紧时间,能多剿灭几处土司就多剿灭几处,算是给殿下送礼了。”
“怎么了殿下?”亦失哈十分疑惑,朱高煦见状也将漠北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然,除了极端天气,更致命的十极端天气带来的疟疾和瘴气。
朱高煦不假思索的给出回答,这也是他为了改变藩地人口结构所作出的安排。
“没有他们,这天下如何安定……”
朱高煦说着,亦失哈也赶紧让人加快脚步送他回春和殿,同时派人前去召见户部尚书郭资。
“这次也不带火炮,你给我准备五十万石豆料,四十万石粮食。”
夏原吉作揖应下,朱高煦见状目光看向他,似乎在询问还有什么事。
它被四周的土司包围起来,时常以战争前沿地为军队输送民夫、物资,如今也不例外。
每耽搁一个时辰,都有可能导致几十个人得不到救治而牺牲。
王戎也在下令戒严后,返回城内衙门休息,安静等待消息传来。
“反倒是杀了纪纲,到时候需要用人的时候,还得临时找一个人来用,毕竟总不能让胡纶办脏事吧?”
“太热了,许多弟兄都受不了,不是中暑就是染上了疟疾。”
“不过殿下一旦坐上大位,恐怕会第一个拿纪纲来开刀,就是不知道这刀见不见血了。”
反正在朱高煦这里,他已经给过这群人很多次机会,但他们的劣根性让他们一犯再犯,自己也不准备宽恕他们了。
武英殿里,朱棣拿着手中的奏疏,不免有几分生气。
傅让一句投毒,立马让张纯消停了下来。
“是这么说,不过……”傅让眉头不曾舒展,末了喝了一口水才道:
现在就看自家殿下是准备杀了他,还是准备流放了。
站在建水朝阳门外,瞧着来来往往,奔跑到脚不沾地的明军兵卒,茶棚里的陆愈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他看了一眼狼狈的阿力台,随后将他们安排到了北边的草原休整。
“若是这些都能做到,你我的富贵还能传十几代,若是做不到……”
傅让沉默片刻,似乎想到了自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