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
哪怕是河流附近,也顶多有些绿草,根本不会有太多树木,毕竟树木不仅是建筑材料,还是供人取暖燃料。
如果不是朱高煦在瓜沙之地指出了煤矿,那二州的四万余百姓光是烧水做饭的燃料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二州虽然耗费不少,但毕竟是朝廷进入哈密的跳板。”
“这次趁着父亲北上,我准备派郭镛率骑兵三千,护送脱脱前往哈密,并担任朝廷在哈密的卫指挥使,册封安克帖木儿为忠顺伯,将其内迁至兰州,赏庄田三千亩。”
朱高煦要对哈密卫下手,哪怕当地的安克帖木儿对大明态度不错,但这块地方始终被他们所掌握,而非明军。
唯有让明军在当地驻扎,利用水泥修建地下水渠和坎儿井,一点点在哈密恢复生态,耕种作物才行。
哈密也有煤矿,有煤矿和混凝土,那树木的建筑和燃料作用就不大了。
在这样的基础上种植作物,将秸秆弄成草方格固沙,然后种植防沙林就容易许多。
“若是拿下哈密,那户部这边……”
夏原吉有些踌躇,毕竟维持瓜沙的难度就这么多,距离瓜沙还有五六百里的哈密就更难了。
“哈密内迁后,朝廷在当地只需要留驻一千兵马就足够,虽然有六百里戈壁滩,但之后瓜沙的兵马可以调往肃州以东,只需要各保留一个千户就足够。”
朱高煦向夏原吉解释着,夏原吉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当下的瓜沙驻扎一个卫的兵马,按照朱高煦说的,战后瓜沙加上哈密顶多三千兵马,虽然后勤压力增加了,但至少没有预估的那么大压力。
“既然如此,臣便不再多说了。”
夏原吉放下了作揖的手,朱高煦见状则是询问:“今年户部积欠多少,各库之中还有多少?”
“今年户部积欠钱粮折色后约七百万贯,各库之中钱粮香料折色后尚有二千七百余万贯,不过其中有八百余万贯是黄金。”
郭资提醒了朱高煦,如今大明库存的黄金数量已然不少,足有八十四万余两。
这还是户部没怎么用心收集的情况下,如果户部用心搜集,那还能更多。
“黄金虽然很重要,但必要时刻也可以用出去,不用专门提醒。”
朱高煦又不准备在现在就搞金本位,所以黄金对于他来说也是救急的东西。
过后三年的财政压力会很大,可一旦渡过这三年,大明的财政压力就会逐渐变小,达到最后的收支平衡。
“户部有没有计算过,这些年永乐通宝一共发行了多少,各类钱币收集毁铸了多少?”
朱高煦靠在椅子上询问夏原吉和郭资,之所以询问两人,是因为永乐通宝从永乐三年开始大规模发行,而当时郭资还不是户部尚书。
“先后八年时间,大约发行八千六百余万贯,具体的情况得拿文册才能了解。”
夏原吉不假思索的开口,同时继续道:“至于上缴毁铸新钱的数量,大概在五千万贯左右。”
“这些情况,户部都有造册,毕竟每年旧钱铸新钱,总归会因为钱币质量不一,从而导致火耗不浅。”
永乐通宝的质量不用多说,由于质量太好,从而导致了市面上敢于仿制永乐通宝的作坊十分稀少。
与其仿制永乐通宝,还不如仿制洪武及前朝的那些古钱币。
“就市面的情况来看,你们觉得,朝廷还要多少年,才能彻底让永乐通宝成为主流?”
朱高煦的话语中总是能蹦出新词,这点夏原吉和郭资已经习惯了。
郭资盘算了一下,估摸着才说道:“上个月吕宋寻到了几座铜矿,按照当地宣慰使许柴佬之言,明年这个时候就能稳定开采数十万斤的铜锭输送京城,几年后可开采百万斤。”
“如果这条消息属实,那朝廷每年就能多铸二三十万贯,算上海外和西南的白银和铜锭,每年新铸七百万贯不成问题,顶多二十年就能占据主流的市场。”
“百万斤?”朱高煦诧异,他虽然知道吕宋铜矿储备很高,但以当下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想在吕宋每年开采上百万斤铜矿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殿下,近来庙堂有不少人弹劾许柴佬……”
朱高煦诧异还没过,一旁夏原吉便说出了庙堂对许柴佬的弹劾内容。
许柴佬毕竟之前是个商人,商人就是逐利的。
历史上的这个时期,吕宋没有任何产出,所以大明也没给许柴佬什么资源。
许柴佬年老之后便从吕宋返回了老家福建,大明在吕宋的统治也随着他率领同乡离开后土崩瓦解。
而今不同,朱高煦点出了吕宋的金铜矿,许柴佬自然也就有了奔头。
加上蒋贵麾下的两卫上万兵马,许柴佬的野心自然也被放大。
吕宋的人口并不算多,发展至今也不过十三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