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击,同时海州送来的十个基数炮弹与火药也抵达渤海军营。
连续两日的炮击,广宁城已经难以维持防守,便是吴高的长子吴昇都只能听天由命,祈祷大宁援军早日赶到。
兴许是听到了他的祷告,大宁的援兵最终在六月二十九日出现在了广宁的西北方向。
这一踪迹,很快被渤海军的塘骑所获得,并快马送回了渤海军营内。
“指挥使,西北十七里外发现大宁兵马,按照旌旗规模应该不下两万。”
渤海营帐内,塘骑百户作揖禀告,正在吃着早饭的孟章与徐晟闻言也相视一笑。
“好!”孟章应下,随后对徐晟开口:“你派塘骑去传告殿下。”
“等我消息!”徐晟不假思索的起身,当即派出一小旗马步兵作为塘骑前往沈阳。
两个时辰后,大宁援军打着‘刘’字旗号从西北逼近,半数涌入广宁城内,半数在城西扎营,构筑可以供城内大军从容撤退的防御工事。
“你看吧,他们的规模只有万人,不过他们的火炮能打二里远,而且还有威力很大的火铳,我们的人只要靠近至五十步便会遭遇其火铳进攻,威力足以将甲胄击穿。”
广宁城头,刘嵩打量着广宁城东三里外的渤海军,耳边是吴昇的解释。
其实不用吴昇解释,光看广宁东城的情况,刘嵩都能判断出这支渤海军不是好相与的存在。
“没有尝试修复墙垛吗?”
刘嵩询问比自己小几岁的吴昇,吴昇也摇头叹息:“不是没有尝试,而是即便修复了,也会在下一轮的火炮进攻中被摧毁。”
“有这么大威力?”刘嵩十分诧异,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吴高和自家父亲会败退那么快的原因了。
以辽东的城池来说,辽、沈二城兴许还能抗住这种程度的炮击,但其它城池就很困难了。
洪武年间修城不是没有考虑过守城的问题,但由于北元使用的多以回回炮和铁炮为主,因此他们也只是构筑了足以防御这两种攻城利器的城墙。
谁也没想到渤海会出现能打二里,并且还能打裂墙砖的火炮。
“我这次带了两万人,不过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屯兵,能战者不过一万。”
“广宁城交给我,伱带你的人从这里撤往大凌河以西的中左所,提早加固那里的城墙。”
刘嵩吩咐着吴昇,他心里很清楚,广宁城已经被打成这副德行,守是肯定守不下来了,他只能带着人尽快拖延时间,将战场摆到依托大凌河的广宁中左所。
中左所城池不大,容易加固,更容易防守。
只要城中粮食充足,刘嵩有把握死守三个月。
“广宁就交给你了,武德兄!”
吴昇闻言也不多说客套话,只是作揖躬身,随后带着自己人撤离了广宁城。
因为有着大宁哨骑的阻碍,渤海马步兵的塘骑被挡在了城东,一时间无法探查消息。
不过这对于孟章他们二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目标已经达成了。
带着他们任务完成的消息,渤海军塘骑经过两昼夜的狂奔,总算赶在七月初一的清晨将消息送到了沈阳城外的渤海军营中。
又是十二日过去,沈阳城内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便是那城门楼都被耿瓛拆卸,空有粮食而无柴薪。
“两万人?好!”
浑河岸边,刚刚钓到一条一尺“大鱼”的朱高煦高兴起身,将大鱼放到了空空如也的木桶中。
他接过了塘骑送来的军情,一目十行的打量结束后,当即便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人。
一直驻守营垒的赵牧不用多说,站在他身旁的,则是已经攻打抚顺结束,并且安排守军,做好抚顺半数百姓迁移工作的陈昶。
他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他手中的安东卫也回到了这里。
如今沈阳城外有六千骑兵,三千马步兵,而城内的耿瓛还能有多少出城敢战之兵却是不知。
他的顽强,超过了朱高煦的预估,因此他在看了二人一眼后,便将目光放到了三里外的沈阳城。
“四十三天了,耿瓛倒是比我想的还难以对付。”
朱高煦眺望沈阳城,轻声开口的同时也不免佩服起他。
没有热水,光有粮食,这样的情况他们起码持续了十天,可即便到了眼下,也不见城内有一人要投降,朱高煦不知道是该说耿瓛顽强,还是说他愚忠。
只是他这么拖下去,只会把自己拖死,完全影响不到朱高煦。
“给海州、盖州分别下令,让他们各调一千人北上沈阳。”
朱高煦轻声开口,同时看向陈昶:“这两千人交给你,我要你带着本部及这两千人守住沈阳外围,别让耿瓛出城。”
“末将领命!”陈昶作揖应下,同时不免询问;“殿下您是想……”
他话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