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充当斩获,二又丢了辽北门户的铁岭,将三个千户所丢给了我们,伱说朝廷还能相信他吗?”
“那不是太遗憾了……”徐晟一脸惋惜:“不能在战场上击败他,多少有些难受。”
“确实……”
“没办法,这老小子就像泥鳅,也不敢和我们硬碰硬。”
徐晟的话赢得了众人的附和,显然他们都想在战场上正面击败吴高。
倒是朱高煦轻笑:“对于他这种人,击败他也不能让他感到难受,反倒是让他以人臣、同袍的身份与我们站在一起,那对他来说才是一种折磨。”
“殿下您想收服他?”站在一旁的陈昶说出朱高煦的想法,朱高煦也没有掩饰,直接颔首道:
“你们也与他交过了手,我们真凭实据的拿出来论论,若是没有野战炮和火绳枪,让你们各自领兵五千与吴高所率五千人交手,你们可有自信赢他?”
朱高煦扫视众人,然而除了心中有胆气的徐晟与陈昶二人站出来外,其余指挥使面面相觑,无一人站出来。
事实上,朱高煦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手中若有能胜过吴高的人,便只有傅让一人,剩下的林粟、张纯、陈昶、王义、徐晟和塔失等人都很难稳胜吴高。
吴高眼下才四十有九,若是能收服他,那他还能为大明镇守十数年乃至二十几年的边关,能省去朱高煦好多事情。
不止是他,就连西南兵团的顾成、瞿能、沐春、何福等人也是朱高煦想要的人才。
这群人的可贵在于,要么父子皆骁勇善战,要么就是本人尚身强力壮,都可以为大明戍边多年。
放弃这样的人才,对于朱高煦来说,只是想想都十分难受。
朱高煦并不太相信所谓的一县就能出一国之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古往今来这么多以州县起事的人,为何只有刘邦、朱元璋等人能成就大一统。
朱棣手下是有几个名将,可张玉老迈,张辅、陈懋、孟瑛未壮,唯有朱能可以撑起永乐朝,结果还在出征安南时病逝了。
剩下的丘福、张武等人都只是将才,根本撑不起大的场面。
如果朱高煦真的像历史上一样,坐看着靖难武将排挤报复建文武将,那他们父子就准备把自己累死吧。
“得抓紧时间才行……”
看向了刺眼的天空,朱高煦大抵推算了一下时间。
不出意外,西南的刀干孟又叛乱了,而这次刀干孟需要面对沐春等人的围剿,估计比历史上败亡的还要快得多。
自己得加快速度,但能否快速夺下辽东的关键,还在崔均那边……
“全军下马休整,半个时辰后再出发!”
当朱高煦将念想放到崔均身上的时候,此刻的崔均正勒马让急行军一个上午的五千马步兵下马休整。
他们身上有一股子酸臭味,那是这半个多月来在长白山脉之中风餐露宿,衣服长期潮湿没有清洗晾晒的味道。
“弗老哥,我们现在到哪了?”
相较于出发前的面容清秀,眼下的崔均胡子拉碴,恐怕便是朱高煦见到他,一时间也难以认出来。
“我们刚刚过了秀岩岫岩,只要再走三百里山路,然后就可以抵达金州地界了。”
“到时候你就能见到栾马驿站,一路沿着官道南下,再走两个驿站就能抵达金州卫大连,往南边去,经过木场马驿后就能抵达金州中左所旅顺。”
弗达哈讲得很清楚,不过也表了态度,那就是他肯定不会与崔均去攻打官兵的。
崔均自然也知道如何从栾马驿去金州,不过他在意的是山路,而且他也没有想让弗达哈跟自己去金州的意思。
说不好听些,他带着经过了一个冬季山地训练的五千马步兵,属实看不上弗达哈及其手下那几千野人女真。
带着他们,反倒容易拖累自己的行军速度。
他出发前殿下与他说过,南下金州需要快,因此这一路上他每日带着弟兄们只休息三个时辰,剩余时间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防备搜山官兵。
不过似乎是吴高带着辽东都司主力前往了北边,因此辽南一带巡哨力量薄弱,很快便被他们绕过了一处处石堡。
半个月时间,一千三百里山路,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带着弟兄们走到这里的。
只是他清楚,距离殿下所吩咐的任务地方只有不到四百里了。
“三日内,必须赶到那里……”
崔均下了狠心,而与他一同下了狠心的还有吴高。
弃守铁岭的第二日,吴高便率领大军撤到了沈阳城。
这一路上,他裹挟蒲河等三个千户所的军户南下,将沈阳以北制造成了毫无人烟的‘白地’。
不仅如此,他还让人将沈阳与三个千户所的军户都往南边的辽阳城送去,同时加固沈阳城城墙。
见识过了渤海军野战炮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