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台下的。”
闻玉白点点头——看来雪茸猜测的方向完全正确,只是他们仍不知道,那位潜伏着的“客人”究竟是谁。
“现在怎么办呢?”雪茸叹了口气,耸耸肩,“看来是我魅力不够大呀,没能把那家伙勾出来,这个计划算是流产了。”
“不,并没有。”闻玉白摇摇头,分析道,“听你描述翠丝的反应,你应该很符合‘那个人’的审美标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把你推到台上,就是为了让‘那个人’看见。而刚刚我把你带走的时候也观察了她的反应,并没有任何慌张或是焦急。”
雪茸闻言,恍悟道:“这说明,你的出现并没有打乱她的计划。”
“对。”闻玉白说,“还记得我先前统计过的失踪人口的特征吗?”
雪茸:“二十岁上下、女性xing工作者、有着漂亮的眼睛、习惯夜间独自出行……”
细数到最后一条的时候,雪茸睁大了眼睛:“夜间独自出行!他们大多是在走夜路的途中失踪的!”
“没错,毕竟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带人走,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注意了。我刚才也特意找人证实了这一点,很多失踪的女性,在这个舞台上被挑选走之后的两三天,还是会回到这里工作的。”闻玉白说,“也就是说,其实这里根本不是‘那个人’的作案场所,而是他作案前寻找狩猎目标的地方。”
听到这里,雪茸眼中的兴奋又重新燃烧了起来:“那看来,我们的计划意外地顺利啊。”
“嗯,对了。”闻玉白径直望向雪茸的手腕,“你表演的时候,手上戴的什么?”
“什么?”雪茸眨眨眼,直接伸出手腕来,“你说这个?”
离近了看才发现,雪茸手腕上戴着的,就是一只普通的手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雪茸弯起眸子,问道:“上台要控制表演时间,所以戴了只手表,怎么了吗?”
闻玉白紧紧盯着那平平无奇的表盘,他确定自己看到这手表发光了,还是跟幽火一模一样的紫色焰光,但现在这块表不知是被调包了还是被动了手脚,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他不能问,手表的事情,他不可能拿到台面上跟雪茸谈论的。
看着闻玉白强压着疑惑的目光,雪茸弯着眼睛收回手——他知道这人在想紫色火光的事情。他不可能跟闻玉白透露,自己手里还有一颗指甲盖儿大的燃料,虽然还没能找到点燃它的方法,但只要轻轻刮一层粉末,就可以短暂地发出紫色的荧光来。
从看见吉姆手上的灼伤时,雪茸便猜测,“幽火”是导致命案的关键。自己做这一块假表的目的,就是伪装成“幽火”的样子,吸引凶手的注意。
现在那家伙看着手表出现在自己手上,肯定疯了似的想来找了吧。
饵料已经放出去了,就等鱼儿上钩了。
……
雪茸的计划开展得如火如荼时,另一边的两位少年也没有辜负雪茸的期待。
沙维亚套话套得非常熟练详细,不仅问出了手表的事情,还一并打听到了吉姆和奎尔的关系——丝毫不出意料,吉姆是奎尔接待过的一位客人,手表应该就是这样从吉姆的手中来到奎尔手里的。
除此以外,莱安还在一旁偷摸着听到了很多镇上的八卦,只能说不愧是以se情产业起家的地方,每一个故事都足以让他惊掉下巴。
这一趟,光是听这些八卦,都足够把莱安的胃口填饱了,唯一有些棘手的是,没想到看起来八面玲珑、在酒场上叱咤风云的沙维亚,实际上是个喝不了几杯的小趴菜。
酒过半巡,这小老虎就被一旁的大哥大姐们喝倒了,趴在桌上脑袋都快撑不起来,还不忘了继续跟周遭的邻友聊天套话。
莱安看的提心吊胆,生怕他喝多了说漏了嘴,好在这家伙喝完酒也有自己的逻辑在,不仅伪装得不留痕迹,甚至还能跟企图套话的人斗智斗勇。
“你小子,这个点儿跑来喝酒,不会是来刺探案情的吧?”有人问。
“你……放屁!”沙维亚手都抬不起来,还坚持红着眼圈指着他的鼻子骂脏话,“老子爱啥时候喝酒啥时候喝……用得着你管我!”
说完,又控制不住泪腺,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哗哗流起眼泪了。
这群人见他喝多了,都起着哄过来灌他。看着一群长辈明目张胆欺负一个小孩儿,莱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只能一杯一杯,全部帮他挡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挡着挡着,这群人全都被自己喝倒了。
……都好菜啊。莱安有些诧异地望向面前那满满一桌的酒瓶——自己平时参加各种晚宴的时候,陪各种名流喝的酒可比这个烈多了,这种饮料都不够他漱口的好吗??
但把他们喝多了,确实是自己的错,莱安看着面前一堆东倒西歪烂醉如泥的人,满怀歉意地逐个道歉,然后面不改色、步履稳健地背着彻底断片儿、却还不忘闭着眼睛默默垂泪的沙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