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10个金币,对于有些富人来说,也算是倾家荡产的程度了。
但更意外的还是被直接拉走的雪茸, 从闻玉白走上台的那一瞬间,他的兔脑就已经开始过载了——
这人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能打入敌方内部了?他现在莫名其妙演这一出, 岂不是自己整场的努力都直接白费了??
再后来, 观众的起哄声、大哥的怒骂, 都跟他无关了。
闻玉白抓他手腕的力道很重, 走路的步子也是飞快,雪茸还想转身挽回一下那与他失之交臂的金主,可在闻玉白不容反抗的力道之下, 他只能踩着高跟鞋,一路趔趔趄趄被拉到了后台。
最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闻玉白把他拉到了二楼,“哗”地推开了先前的那间房门, 将雪茸生生塞了进去。
“碰”地一声, 门被狠狠关上。雪茸顺着惯性跌到床上的时候, 闻玉白的怒气都还没能消减半分,恐怖的气场像是能把整层楼都彻底压垮。
“咳咳……”雪茸又被压得一阵胸闷, 整个人蜷缩起来, 忍不住低声咳嗽。
这一声闷咳,似乎让这个暴怒边缘的野兽清醒了几分, 眼看着闻玉白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 雪茸这才死里逃生般喘着气, 抬头万般不解地问:“你疯了??”
听到他的声音, 闻玉白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杀气缓缓抽离, 就像是在爆炸前夕熄灭的火焰一般,一切恢复平静,但却带着尚未平息的余温,和一阵阵叫人心慌的余悸。
雪茸松了口气,先低头揉了揉生疼的手腕,然后深呼吸一口:“你在生什么气?”
听到这句话,闻玉白的兽耳下意识往脑袋后背过去,但面上还是撑得一副淡定模样:“什么?我哪里生气了?我那是……”
“演的?”雪茸要被气笑了,“你说刚刚都是你的演技?”
闻玉白双手环抱,作镇定状:“当然。”
雪茸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了,呼吸了好几口平复心情,才努力让自己开口显得不那么暴躁:“你应该知道我准备干嘛吧??”
闻玉白:“嗯。”
雪茸被这一声“嗯”惹得血压上涨:“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成功了?出五个金币那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闻玉白解释道:“他不是。”
“……嗯?”雪茸愣住了,“什么意思?”
“他有不在场证明。”闻玉白说,“奎尔遇害的那天晚上,他整夜都在这个店里看表演。刚刚你在台上的时候我问的,很多人都能证实。”
“啊,原来如此……”雪茸一听,气也慢慢消了,“我说怎么有的线索好像对不上呢?”
听到这里,闻玉白无语道:“你都知道有的线索对不上,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还直接莽上去了?”
“那有什么?”雪茸一副理所当然,“与其磨磨蹭蹭地找线索,不如直接跟过去,是不是凶手不就一目了然了?更何况你不是还在这里吗?不然我叫你来干嘛?”
闻玉白发现根本跟这人说不明白:“你就不怕他……他万一不是凶手呢?”
难道还真就要跟他坦诚相见了不成??
“不是凶手,那就直接绑走关起来啊。”雪茸摊开手,“等案子破了再放走呗,要是碍事儿……”
“就杀了,是吧?”闻玉白无奈地接过话茬,“你总是这样说。”
“你不是很懂我么?”雪茸笑起来,“总之我吃不了亏。”
这个人的作风看似简单粗暴,但却处处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倒是不怎么吃得上亏,但跟他共事的,没有个强心脏还真承受不来。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一定要赶在今天?”闻玉白说,“那么着急,宁愿让那俩小子单独去打探消息,也不推迟一下表演?”
“聪明!”雪茸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我偷听到的~”
先前在后台询问菲比关于表演的事情时,正巧听到了老板娘翠丝给姑娘们训话,说是今天下午会有个非常重要的客人来挑人,让大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争取被客人选中,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本来我还不敢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个‘重要的客人’。”雪茸说,“直到听到翠丝跟她们说,‘玛丽亚就是表演的时候被这个客人挑走的,现在她已经成了富人家的太太了’……”
“玛丽亚?”闻玉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面前的房间。
“没错,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雪茸说,“刚来的时候,翠丝可是跟我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转头就变成被客人挑走的了。”
“估计也是真的缺人吧,我刚刚穿着这身去找翠丝‘面试’的时候,她都没有问我要表演什么,直接就把我临时加塞进来了。”雪茸说,“看她那么着急的样子,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刚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