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喜公公说,“路上的时候,那个什么贱人倒是跟杂家说起过,可是杂家想了一路子,二十天前,杂家哪有跟盛王爷一起喝酒聊天?”
“就是今年这半年,杂家也没进过盛王府啊,又怎么会跟盛王爷喝酒聊天呢?盛王爷这是记错了!”
夜正盛一听喜公公这口风,有些傻了。
转头低声问孙渐,“不是说了,让你路上给他交代好的吗,怎么这会儿不一个口径呢?”
“小的是跟他说好了的呀!”
孙渐低声说,“小的还说,事后他想要什么,盛王爷一定给!”
“那他这会儿怎么这么说?”
夜正盛犯愁了,“要是他不给本王做不在场的人证,本王这次不就完了?”
孙渐说:“王爷就说这老太监老糊涂了,记不住了!让他先下去休息,等回头我再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小的估计他是想见现的!”
“那也行!”夜正盛点头,“回头先给他一千两!”
两人在底下说着,季晓甜开口了。
“喜公公的话,大家可是都听到了!夜正盛不在场的证据,根本就子虚乌有,不成立!”
“小知府!”夜正盛说,“喜公公年事已高,这是匆匆赶路累着了!让喜公公先下去休息,等他明天恢复好了,这案子再重新来过!”
“喜总管!”季晓甜问道,“你很累吗?是不是累得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杂家不累!”喜公公说,“杂家多少也是练家子的,这区区百十里路,还不至于累着杂家!”
“那你可是想起夜正盛说的事了?”
季晓甜说,“康家出事那天,你和夜正盛在京城盛王府,跟他喝酒聊天?换言之,夜正盛根本不在金州?”
“回禀金州知府!”喜公公说,“杂家还没老糊涂,杂家刚才已经说过了,今年半年,都还没进过盛王府呢,又怎么会跟盛王爷喝酒聊天?”
“盛王爷这是在让杂家做伪证!杂家是皇上的人,理应为大玄社稷万民为大局,自然不会做这等伪证的!”
“哈哈哈!”季晓甜一拍台案,“夜正盛,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你也不能就指认那晚在康家的人是本王!”
夜正盛狗急跳墙了,“说了不是本王,就不是本王,本王不在康家府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季晓甜冷笑一声,一声厉喝,“传花满楼的花掌柜,上堂!”
花、花掌柜?
夜正盛这下又愣了。
那晚,原本他是要去花满楼见花掌柜的。
可因垂涎苗绣的美色,他没去。
但是
康家让人去花满楼,给花掌柜传话了,说他第二天再去!
这下可好!
怎么忘了还有这一折?
而且,因为花满楼被安以岑砸了的事,他是要杀了花掌柜灭口的。
怎么给她逃脱了呢?
这会儿花掌柜来,指定了是夜猫子上门啊!
花满楼扭啊扭的上堂来,给季晓甜磕头行礼。
“民妇花娇,见过大老爷!”
“嗯!”
季晓甜点头,她这才知道,花掌柜原来叫花娇。
花娇不认识夜正盛,所以也就没抬头看他。
季晓甜问:“花娇,本官问你,康家出事那晚,你本来是在花满楼等谁?”
“回禀大老爷!”花娇说,“那晚奴家在花满楼摆好了酒宴,是等着京城里来的盛爷,盛爷说是要过来跟奴家见面的,只因为这花满楼,也是这位盛爷的产业!”
“那你可是见到他了?”季晓甜问。
“这倒没有!”花娇说,“后来康家的家丁发财过来说,盛爷在康家喝酒,然后晚了就住下了,次日再来花满楼!”
“发财!”季晓甜喝问,“花掌柜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发财说,“花掌柜还赏了小的三钱银子呢!”
“夜正盛!”季晓甜拍案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