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喜总管!”
孙渐上前禀报说,“是盛王爷的事,盛王爷他人现在金州,遇到了些事情”
“闭口!”
喜公公尖着嗓子说,“屋门四敞大开,你就是这样说话的吗?好没规矩!”
孙渐赶忙趴起身,过去将屋门都掩上了。
“嗯,说吧!”
喜公公端起茶盏抿了两口。
“盛王爷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跑金州去干嘛了呀?”
“实不相瞒!”孙渐压低了声音说。
“盛王爷在金州出了桩人命案子,那边新上任的知府不依不饶,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盛王爷气不过,就派小的过来请喜总管,过去做个不在场的人证,顺便给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知府,一点教训!”
“人家小知府做得对啊!”
喜公公摆着官腔,掀掀眼皮。
“案子不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小知府要是敢稀里糊涂,不是白吃大玄的俸禄了吗?!”
“可是”
孙渐又压低了声音说,“这案子事关盛王爷啊,要是小知府再查下去,盛王爷岂不被治了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喜公公说,“这事杂家可不敢帮他!更何况做伪证,本身就是犯法的!”
“可您是喜总管啊!”
孙渐谄媚地笑着,“不给您面子,岂不是不给皇上面子?再说盛王爷也说了,这事不会让喜总管白操心的,喜总管想要什么,等见了盛王爷,您尽管开口给他要便是!”
“这么说还行!”喜公公说,“要不杂家就陪你走一趟金州吧!”
“那就多谢喜总管!”孙渐说,“事不宜迟,咱们就赶紧启程吧,恐夜长梦多!”
可怜喜公公这里还没喘过气来呢,就又跟着孙渐快马加鞭,返回金州。
一来一回,两整天的时间。
借这两整天的时间,季晓甜和夜云卿,夜正明,又调查了下花满楼的事情。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这花满楼,不仅仅贩卖良家妇女,还贩卖年幼女童。
里面打死的虐死的人命,也不低于十几条。
夜正明真是气得肝儿疼!
要是他的兄弟姐妹,都仗着是皇亲国戚,这样鱼肉百姓,为非作歹,他的大玄江山,说被百姓造反起义,还不是前头后头的事?
这个夜正盛,真是不能留了!
必须要将他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喜公公和孙渐赶到金州,季晓甜即刻升堂问案。
夜正盛、苗绣谁的,又被带了上来。
一看公堂侧面椅子上坐的喜公公,夜正盛唇角一抽就笑了。
得意洋洋打招呼道:“喜公公,有劳!”
“杂家见过盛王爷!”喜公公在椅子上微一欠身。
他是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亲近人,这样给夜正盛问好,也就走个过场。
夜正盛哈哈一笑,甚是满意。
“喜总管,好说!好说!”
孙渐在一旁袖着手,也是得意洋洋,觉得这一局终于赌赢了!
做人嘛,学会站队,还是很重要的!
他站盛王爷,看看,没错吧!
那个小知府哼哼!
就快玩儿完咯!
“杂家真是想不到盛王爷会在这儿啊!”
喜公公说,“盛王爷这是犯了什么罪啊?”
“本王什么罪都没犯!”
夜正盛指着公堂上的季晓甜说。
“都是那个芝麻小官不开窍,非要难为本王,本王不想跟她浪费口舌,只能把喜公公您请来了!”
“杂家来一趟,倒是没什么大不了!”
喜公公说,“但是盛王需要杂家做什么啊?”
“还是本官来给喜公公说吧!”
季晓甜就在台案后,将康家的灭门案,装模作样,简单讲述了一遍。
喜公公听完后,对夜正盛说:“盛王爷,十一条人命啊,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真是你干的,杂家也保不住你啊!”
“怎么就是本王干的呢?”
夜正盛说,“喜公公一来,这事还怎么能是本王干的?喜公公忘记康家出事的时候,本王不是还在京城,正跟喜公公您,在盛王府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