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
苗绣哭道,“小女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小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毒药害人啊?大老爷,您给小女子做主,小女子真的是冤枉的啊!”
“你还狡辩!”
胡朋拍案说,“你当大老爷我是吃白饭的?你的毒药所来,本官早就查明了,就看你说不说实话!”
“大老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给康家的人下毒,他们是被打死的!”
“还不承认!”胡朋厉声说,“来人,传东风巷高家药铺的店小二!”
“是!大老爷!”
衙门就将等在外门的药铺店小二叫进来了。
“就是她!”
店小二指着苗绣,“就是她昨晚在我们铺子买了砒霜!”
“老爷,没有,他撒谎!”苗绣叫道。
胡朋不理苗绣,径直问那小二:“她买了多少砒霜?”
“多少?”店小二一愣,忘记应该说多少了。
旁边的徐丁就向他伸出三根手指。
“哦,是三斤!三斤砒霜!”店小二赶忙说。
胡朋没听出来,旁边的记录师爷也就顺着记下来了。
直到此时,苗绣才整个明白了。
自己原本是来状告那个盛禽兽的,却不想被他早就打通了一切。
整个事情,完全颠倒黑白是非了。
“冤枉啊!苍天啊,还有没有天理?”
苗绣瘫坐在地上,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头向柱子撞去,却被衙役拦下了。
“这状子我不告了,你们沆瀣一气,我还有什么可告的啊,让我陪着康家十一口人去死吧!阴曹地府,我做鬼再来找你们算账!”
“来人!”胡朋大声喝道,“摁住犯妇苗绣,让她签字画押,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狗官!混官!你个王八蛋!”
苗绣纵声嘶叫,“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不得好死啊!”
衙役拿过来供书,苗绣死命挣扎着,不肯签字认罪。
“给她上刑!”胡朋喝道,“本官看她冥顽到什么时候!”
衙役就拿来刑拘,将苗绣的十根手指夹住了。
纤细白嫩的手指,被夹板生生夹断,血肉模糊,苗绣也昏死过去。
孙渐嘿嘿冷笑着,走过去拿起苗绣的手指,沾了血,画了押。
门口聚集的百姓纷纷掉了眼泪。
但是,谁又能帮她呢?
纵管一百个不相信,百姓也没辙啊!
没见这案子,人证物证全全的,知府老爷审得那是滴水不漏!
苗绣边回忆边叙述,讲到自己被屈打成招,已经泣不成声!
“苗家少奶奶!”
孙渐说话了,“你这么狡辩就不对了!明明是你和家丁发财有染,这才引起了康家的灾难,你怎么还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推呢?诬陷好人,是要罪加一等的!”
“孙师爷!”
苗绣眼眸红红地瞪着孙渐。
“原本我是冤枉的,我是受害的,但是在你的嘴里,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
“你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有罪的说成无关的,无罪的说成罪魁祸首,我就问你,你这样昧着良心说话,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打雷会被劈死吗!”
“你直接骂他生孩子没屁眼不就行了吗?”
季晓甜恨恨地说
“这孙贱人瞎长了一张嘴,最会嚼舌根!他死了会下拔舌地狱!”
“季老爷,你怎么又骂人呢?”
孙渐脸色黑黑,却有些胆怯地反驳。
“我骂你不对吗?”
季晓甜冷哼,“仵作徐丁和高家药铺的店小二都已经指认你了,你还在这哔哔哔,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是窑子里出生的,天生就不怕丢人是吗?”
孙渐:“”
“是不是非得所有罪证都扔到你那张贱不溜的臭脸上,你才肯闭上那张胡说八道的臭嘴啊?”
孙渐:“”
“你不是说康家的灭顶之灾,是因为苗绣勾搭了家丁发财吗?”
季晓甜继续,“这简单的很呢,传发财到案,一审不就完了?本官就看你那张破嘴能哔哔啥时候!”
“季老爷,发财上次已经招供了!”
孙渐被骂改了,苦着脸说,“老爷你有必要再传他吗?”
“那我传你老婆行吗?”
季晓甜说,“我怀疑你老婆勾引发财,要不我就传你老婆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