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也听不懂的!”
夜云卿赶忙帮季晓甜掩盖。
“这丫头有时候脑袋瓜子一热,就爱胡说八道,所以那谁,你别管她!”
“这样啊?”夜正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大半个时辰,所有涉案人员都到齐了。
陈三娘子和她男人站一边,牛掌柜站另一边。
孙渐站牛掌柜这边。
季晓甜、夜云卿,夜正明三个,先是打量陈三娘子,然后又打量牛掌柜。
说陈三娘子意图强暴牛掌柜,谁信呢?
单是看外形,他们也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呀!
牛掌柜五大三粗,人高马大。
陈三娘子那么小巧玲珑,娇娇怯怯。
除非这女人是暗藏的武林高手。
否则说别她强暴牛掌柜,就是牛掌柜一只胳膊,她都抱不起来。
而且更加笑话的是,牛掌柜长得那叫一个油腻猥琐。
反观陈三,还是个一表人才的年轻男人。
你说人家陈三娘子吃饱了撑得,放着自家男人不要,去强暴油腻猥琐老男人?
这作案动机根本就不成立嘛!
事情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可审案程序还是要走的。
“牛掌柜!”
季晓甜冷声问那个油腻猥琐老男人。
“你凭什么说,陈三娘子要强暴你啊?她都是对你做了什么?”
“她”牛掌柜梗着脖子说,“她撕扯我衣裳!”
“那衣裳撕扯坏了吗?”季晓甜问。
“这个”牛掌柜说,“衣裳坏了,已经被我扔掉了!”
“这就是没有物证啊!”
季晓甜转头问陈三娘子。
“小娘子,你说牛掌柜意图强暴你,那他都是对你做了什么呀?”
“他”
陈三娘子低着头嗫喏。
“他摸奴家的手,把奴家的手拉起来往怀里拽!”
“啪!”季晓甜拍了惊堂木。
“牛掌柜,你不是意图强暴,还能是什么?你都摸人家手了,还拉着人家手往怀里拉,你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
牛掌柜说不上话来,一双眼珠子贼溜溜看向孙渐。
“大老爷!”
孙渐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大老爷一定是曲解陈三娘子的话了!”
“你什么意思?”
季晓甜皱着眉头说,“你是辩护律师,那本官就听听,你是怎么辩护的!”
“那个”
孙渐转身走向一个衙役,对他说,“兄台,我可能给你看看手相?”
“嗯?”
台案后的季晓甜一愣。
这孙律师不是当堂给原告辩护的吗?
怎么忽然改成给人看手相的了?
夜云卿和夜正明也是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孙渐看衙役不说话,又说:“放心,看不准不要钱的!”
衙役就狐疑地,将手伸给了孙渐。
孙渐拿过衙役的手,低头去看。
“财运一般,倒是多子之命,就是赌场容易输啊!”
衙役激灵灵一抖。
显然这个孙渐,说得多少有些准。
他正等着孙渐继续往下说,孙渐忽然拉着他的手摸了摸,然后将他往怀里带。
衙役一下惊觉,低声说:“孙师爷,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
孙渐已经松开了衙役的手,对堂上的季晓甜说。
“大老爷,我刚才也摸了这衙役的手,也把他往怀里带里了,照你说,我就是想要强暴他了?”
“啊!”
被摸手的衙役,一下将手塞进了嘴巴里,满脸惊恐。
季晓甜却是被孙渐噎到了。
这辩护律师,还真是有两下子啊!
“但是”
没等她说话,孙渐低声奸笑了一下。
“大老爷,你不用这么啰嗦的,本案当中,牛掌柜就是冤枉的,你判陈三赔偿他三百两就好了,此案也就愉快地结束了!”
“公堂之上,你说了算,还是老爷我说了算?”
季晓甜双眉一凛,“这案子,本官必须清查到底!”
“大老爷!”
孙渐奸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放在案上一张三百两的银票。
“当官就是为了赚钱的,这样赚钱,岂不是来得更快一些?”
季晓甜盯着那张三百两的银票,一下子愣住了。
脑子里飞快在想,这家伙,就是这样给人翻案的?
那康家的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