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要在眼睛上敷几个时辰。
季晓甜就拿布条给他裹住。
怕他醒来之后不小心蹭到,季晓甜干脆偎在他身边,就这样守着他。
此时天已经有些晚了,季晓甜也疲惫交加。
偎在夜云卿身边,温暖又安全,竟是不觉睡去。
眼睛不火烧火燎地疼了,夜云卿沉沉睡了一觉。
迷药的效果也逐渐下去了,他醒了过来。
怀里软软的,偎着一个小身体。
夜云卿激灵灵一抖,以为是苏如画来吃他豆腐。
正要将她推开,一股淡淡清甜的气息飘入鼻端。
他心里一慰。
怀里的小女人,是季晓甜呀!
而且她似乎睡得正香,呼吸平稳沉静。
夜云卿唇角笑了笑,摸索着拉过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长臂一紧,将她连带人被子,搂进怀里。
这一搂不要紧,被子直接把季晓甜的口鼻堵住了。
季晓甜睡得正香,忽然就不能呼吸了。
一下挣扎起来。
“妈呀,这谁想憋死我!王八犊子的!”
“谁让你赖在本王怀里睡觉的!”夜云卿下不来台,“本王想憋死你,那是便宜你!”
“我才稀罕赖着你!”季晓甜怒道,“我是累了困了,不小心睡着了还不行?”
“那你还不赶紧起来?”夜云卿说,“本王的胳膊都被你压麻了!还有你的口水,都濡湿本王的衣袖了!真是脏死了!”
季晓甜一骨碌爬起身,蹦下矮榻去,嘴里嘟囔:“真狗,枉我还给你治眼睛!”
“本王不稀罕!”夜云卿说,“谁让你给本王治眼睛的,本王宁可再也看不见!”
“那你把药还给我!”
季晓甜说着就扑到夜云卿身上,两手去抓敷在他眼上的药膏。
夜云卿听风辩位,待季晓甜扑过来,他手脚并用,锁住了季晓甜的手脚。
跟着两人一挣扎,“扑通”跌在矮榻下的土地上。
这下一下成了季晓甜在下,夜云卿在上的局面。
季晓甜两腿被他的两条大长腿腿锁住,根本动弹不了。
两手想要去挠他,也被他掐住摁在头顶上。
情急之下,季晓甜挺起脖子,张嘴向他咬去。
夜云卿听出风声,猛一歪头,季晓甜这一下就咬在了他唇上。
薄唇顿时冒出血来。
“死丫头!”夜云卿嘴上一疼,随即尝到了血腥味,勾唇冷笑,“你勾引本王?”
“你配吗?”季晓甜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勾引你了?”
“你的意思本王不配?”夜云卿黑了脸,“那是夜正明配啊还是赫连赤夜配?”
“”季晓甜也要被夜云卿给气死了,在他身下使劲挣扎,“你给我滚开,还是你的苏如画勾引你去吧,你们才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再说!再说本王不客气了!”
夜云卿胸中怒火中烧,就要低下头,狠狠咬住那双叭叭的小嘴。
季晓甜躲不过,果然被他咬了一下,夜云卿正要再来,帐篷帘子掀开了。
“艾玛呀!”李竞叫道,“卑职什么都没看见!卑职就是过来送饭菜了,饭菜这样就放门口了,王爷和王妃娘娘,你们先忙!”
李竞在地上放好了饭菜,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迎面遇上高松,惊讶地问他:“竞哥,你被狼咬尾巴了吗?”
“你才被狼咬尾巴!”李竞压低了声音说,“我是看到卿王和五福娘娘,他们”
“他们怎么了?”高松一脸好奇地问。
“干起来了!”李竞说,“好激烈!”
“那我们赶紧拉架去啊!”高松开始挽袖子,“你们能眼看着他们干架,不光不管,还跑了呢!”
“是那个干,不是那个干”李竞双臂抱住自己,上下其手地比划着,“这样,这样懂了吗?”
高松一愣怔,随即明白了,“这是搂着干起来了啊?”
“那你还在这愣着?”李竞说,“当心王爷也听见咱俩说话,事后罚死我们!”
没等李竞说完,高松已经转身跑了。
这边季晓甜强硬不过夜云卿,乖乖被他吻成一滩烂泥。
最后夜云卿也累了,两人并头躺在地上。
“起来吃饭吧,”季晓甜说,“我听李竞送饭菜来了。”
夜云卿转过身,摸索到她的肚子揉了揉,“你饿坏了吗?”
“嗯,”季晓甜说,“你也饿坏了吧?我喂你。”
“本王不要你喂,”夜云卿说,“你休要怜悯我!”
“那也成,”季晓甜说,“我吃我的,你吃你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吃嘴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