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竞知道瞒不过他,叹口气说:“五福娘娘不让我进门,说只要是王爷的人,她一律不见!”
“死丫头!”夜云卿气哼哼,“气性比本王还大!”
“卿王,”李竞苦着脸说,“娘娘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您回头还是哄哄吧,真气坏了,心疼的还是您!”
“闭嘴!”夜云卿厉声,“本王才不会心疼,谁爱心疼谁疼!”
李竞撇撇嘴。
还嘴硬!
脸色都足以说明一切了。
这会儿已经开始心疼了!
哼!
李竞心想,反正你已经喝了五福娘娘的迷药了!
等下让五福娘娘亲自来收拾你吧!
李竞掩好了帐篷帘子,偷笑着走了。
夜云卿就觉得脑袋有些困乎乎的,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不一会儿功夫,困意更浓,歪在矮榻上睡了过去。
李竞又来了季晓甜这边。
“五福娘娘,末将已经让卿王服了药,该您上阵了。”
“我知道了,”季晓甜已经装好了医药箱,“我这就去。”
“那真是多谢五福娘娘了!”李竞一揖到地。
季晓甜背着医药箱来了夜云卿军帐,果然男人已经睡着了。
还轻微地打着鼾。
季晓甜坐在矮榻边上看着他,心头真是又爱又恨又气。
忍不住伸出手指,使劲拧了夜云卿的俊脸一把。
夜云卿迷迷糊糊,觉察到了疼,奈何迷药之下,就是醒不来。
“吧唧”了两下嘴,又沉沉睡去。
“你现在落我手里了!”季晓甜低声发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是忽然想起前晚,这男人救她回来,就是将她扔在这矮榻上,狠狠一番“蹂躏。”
两人水乳交融,翻天覆地,又狠又激烈,别提有多畅意。
季晓甜的脸一下子热了,神情十分羞赧。
真是还想和他再来一遍,只是他的眼睛
季晓甜收起心猿意马,打开医药箱,拿出药包。
帐篷里面的火炉上蹲着一把铁壶,季晓甜就拎下来,倒了半盆温水。
兑上药粉,她开始给夜云卿清洗眼睛。
夜云卿感觉到生生的疼,脑子里有几分清醒了。
可是迷药之下,他还是没法动,也说不出话来。
半醒半迷糊中,他知道是季晓甜来了。
心里真是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大掌想去握住季晓甜的手,可实际上他却一动不能动。
也就是指尖微微蜷了蜷。
季晓甜拿药水给夜云卿冲洗了两遍眼睛。
自己的眼泪就下来了。
他的眼睛伤得很厉害,要是搁别人身上,早就疼得死去活来了。
可是他居然像个无事人。
这男人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啪嗒!”热乎乎的眼泪掉在夜云卿的脸上。
夜云卿的手指又蜷了蜷。
他知道,他的五福,这是哭了。
原来这小女人还是记挂他的。
“五福,五福,”他在心里说,“别哭,乖,本王没事,本王就算是瞎了,再也看不见了,也一样能保护好你的!”
季晓甜吸了下鼻子,低声自言自语,“傻瓜,你怎么这么拼命呢?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心里有多疼吗?”
“偏偏我治疗眼睛是最笨的,我真怕我治不好你啊?要是那样,你岂不是一辈子看不到了?”
“呜呜呜,夜云卿,臭男人,我不要你瞎了,你要给我好起来,好好看着我!”“人家长这么漂亮,你要是再也看不见了,人家每天穿衣打扮,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低声叨叨叨,可惜夜云卿又迷糊过去了。
根本一句也没有听见。
清洗完眼睛,季晓甜开始给夜云卿下针。
眼睛周围密密麻麻扎了十几枚银针。
停针一炷香功夫,旋针补泄,最后提针。
这样眼睛周围的穴位经络就通畅了,可以排除所中毒素。
季晓甜又配了解毒药膏,敷在夜云卿两只眼睛上。
迷迷糊糊里,夜云卿觉得受伤的眼睛清凉凉的,很舒服。
薄唇边不由绽出一丝微笑。
季晓甜看着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下男人坚毅的唇角。
“臭男人!你虽然让我生气,可也让我心动啊!”
“谁让你是我穿回千年,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