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卿臂弯收了收,让季晓甜更加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水。”
季晓甜说,“军营的饮用水被污染了,只要是哪个士兵忍不住喝生水,就会得上吐下泻的肠胃病,但是喝热水,或者这水煮出饭来就没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生病,有的人不生病。”
“怪不得!”夜云卿说,“要是都生病,就很容易让人怀疑了。”
“但是现在生病的士兵有一半还多,”季晓甜说,“你的军力,自然也就减弱了。”
“没错,”夜云卿说,“显然,这是夜宇深故意不让本王战胜金人入侵!他想让皇上治罪与我!”
“现在问题可以解决了,”季晓甜说,“我从水里已经尝出了对方用了什么药,这样解药很快就会出来,但是这之前,你要给所有士兵下通知,不许再喝生水!”
“好!”夜云卿说,“本王这就回去,立刻向全军营下军令!”
“眼下先给留守关隘的将士说一声吧,”季晓甜说,“回头等我解药出来,立刻先给他们送来!”
“嗯!”夜云卿立刻传了高松,将军令颁布下去。
眼看大雪没有要停的意思,夜云卿对季晓甜说:“我们回去吧,等下天黑了,积雪又深,路不好走的。”
“那好吧。”季晓甜点头答应。
她身上裹着夜云卿的裘皮大氅,而他就只穿了一身盔甲,她也怕他冷。
夜云卿就挽着季晓甜的手,两人下了城门楼子。
回去的路上,两匹战马一黑一红,一前一后,在雪夜里追逐。
“驾!”
“驾!”
季晓甜竟是觉得心旷神怡,大有快意恩仇的豪迈气概。
回到卿军营的时候,李竞他们捉拿李默,也是刚回来。
李竞将麻布袋往夜云卿脚前一倒。
李默滚了出来。
赫然就见自己身在卿王军营,而军帐里的椅子上,威风凛凛坐着夜云卿。
“鬼门圣手,”夜云卿低喝,“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本王替你说?”
“卿王,”李默跪在地上,抖若筛糠,“老夫不知道卿王所指何事啊?”
“哼,”夜云卿冷笑,“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来人,给他舀一瓢冷水喝!”
一听这话,李默一屁股坐在地上。
“卿王,这些事情不能怪老夫啊,老夫也是听命与人!”
“这人是谁啊?”夜云卿眯眸冷笑,“老实交代,本王可饶你不死!”
“这”李默支吾,“这人是谁卿王已经知道了,老夫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就写下来吧!”夜云卿“哗”一声,扔下来一份纸笔,“如实招供,签字画押!”
“卿王饶命啊!”李默哀求道,“要是深王知道是老夫出卖了他,老夫这条老命还能保住吗?”
“你的意思是你要不写,本王就会留着你的狗命?”
夜云卿冷哼,“李默,你忘了一次次,你都是怎么害本王的?”
“”李默瘫在地上,落水狗一样。
“写吧,”夜云卿说,“将你与深王狼狈为奸,下药毒害抗金将士的事情写个一清二楚,本王倒是要看看,这回儿夜宇深还怎么收场!”
“卿王!”李默磕头,“老夫要是全招了,只求卿王能保老夫一条活命!”
“这个本王答应你!”夜云卿点头,“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卿王想要怎么样?”李默眸露惊慌。
“本王会将你关入大牢!”夜云卿说,“一来惩罚你,二来,也可保深王不会割了你的脑袋!”
“砰砰!”李默磕了两个响头,“老夫多谢卿王爷不杀之恩!”
李默哆哆嗦嗦,将口供都写了下来,最后签字画押,呈给夜云卿。
夜云卿冷冷一哼,让李竞将李默绑了,关进军营牢房。
不多时,季晓甜拿着一包草药来了。
“怎么样五福?”夜云卿问道,“解药出来了吗?”
“试试这个吧,”季晓甜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本王就找个生病的士兵来,”夜云卿说,“当场煮药给他喝!”
“好,”季晓甜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李竞就亲自去了士兵营房,带回一个生病的士兵。
“哎哟哟,李将军,赶紧救救我吧!”
士兵有气无力地说,“再拉再吐,我就要见阎王了!”
“五福娘娘在这里,”李竞说,“这就煮了药给你喝,你稍安勿躁!”
季晓甜在伙房煮好了药,端进夜云卿的帐篷。
大家看着生病的士兵,将一大碗药汁慢慢喝下去。
“怎么样,”季晓甜问,“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