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抬起脸。
竹马的脸不知何时就沉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像真的生气了似的。
...笨蛋下意识缩了缩手。
弦一郎,怎么这种表情?
抿了抿嘴巴,还是犹豫地凑近,直到她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又是本子又是冰激凌的,真田弦一郎才慢吞吞把脸转过来,盯着她看了半天。
然后骂了她一句笨蛋。
莫名其妙被骂了笨蛋,这家伙委屈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又毫无芥蒂地凑近,“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冰激凌啊?”
真田弦一郎 : ......
很快,脸蛋就被他不客气地揪了揪。
唔?
圆圆的脸被揪地更圆了。
随后,就见真田脸黑黑的,表情不太好看地问 : “他有没有这样过。”
是指揪她脸蛋吗?思考了两秒,飞快地摇摇脑袋。
脸蛋才被松开。
“手呢,有没有被他牵过。”
继续思考了两秒,又摇摇头。
“头发呢,有没有摸过?”
继续摇头。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难懂。
“.....也没有说过要跟你交朋友这种话吗?”真田皱眉,继续追问。
“没有呀。”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是高兴的事,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却更难看了。
这些行为确实都没有发生。
手冢国光很有界限感。
虽然他教她写作业,带着她做实践,拿到了全A......
可除了那次煮茶时的意外,他一次都没有牵过她的手,没有摸过她的头,没有揪过她的脸。
更不会对桃见弥弥提出各种莫名其妙的请求。
不像其他男孩,在帮她写完作业后,他们就喜欢缠着桃见弥弥,会追在她屁股后面,说要和她做好朋友。
如果是手冢国光,他只会面无表情地叮嘱她,记得写数学作业。
看起来很冷淡。可冷淡的分寸与界限下,却显露出一种纯粹的温柔与尊重。
对方越是这样就越让真田弦一郎感到棘手...
显而易见,手冢国光不是那种可以随意被他喝退的家伙。
“以后离他远一点。”
竹马突然这样说。
桃见弥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半个月不见,弦一郎头顶上的粉色小爱心好像又大了一点点....要比手冢国光头顶的那个大。
毫无芥蒂地继续凑过来,圆脸满是疑惑,“...为什么?他明明很好的...”
真田弦一郎握紧她的手。
...才离开半个月而已。
她就已经觉得手冢国光很好了吗。
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的模棱两可,
“不会做的题目找我就好,再不然还有幸村,总之离他远一点。”
这家伙对着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放进心里。
真田弦一郎抿唇。
幸村那家伙.....
倒是快从澳洲度假回来啊。
也是从这会起才暗自决定,以后如果要出远门,他们两个人绝对要留一个在她身边才好。
随后又问 : “茶道课还有多久结课。”
她思考了一下,好像很高兴,“还有三节课!...你要接我下学吗?”
“嗯。”真田弦一郎牵着她站起来,表情淡淡的。
“我去接你。”
“不可以跟别人放学。”
又得到了她气鼓鼓的反驳,“才没有别人呢!弦一郎大笨蛋!”
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大笨蛋。
真田瞥了她一眼,懒得反驳。
这家伙...不好好守在她身边是不行的。
那天的异样并没有被桃见弥弥放在心上。
自从真田弦一郎回国后,她的生活异常美丽。
不吃的蔬菜有人会解决、走在路上鞋带散了也有人蹲下来帮自己系,零花钱也开始富裕了起来,就连习题都不用再找手冢国光了!
这样告诉手冢,对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好像没有不高兴...弥弥别扭地揪着手指。
“..还、还有!”
面前的少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
被对方平淡的视线直视,竟然有一种被窥破心思的无地自容。
“...我以后好像得离你远一点了....”她沮丧地耷拉着金灿灿的小脑袋。
...虽然不懂弦一郎为什么要这么叮嘱,但还是吞吞吐吐地照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