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了一些差错,得不偿失。”扶苏公子之语,萧何明白。早早明白。而自己选择了扶苏公子,也会陪着公子一块走下去,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需要更加的谨慎。不求事事稳妥,但求将一些不稳定外在之力降低至最少,而田言…便是那个不稳定因素。换言之,她很有可能造成别样的危险之事。公子也说了,如今武真郡侯超然物外,不会理会咸阳诸位公子之事,而丽夫人却又对武真郡侯有拉拢之意。别的不说,就说咸阳宫的曦公主!曦公主!是武真郡侯认下的女儿,师尊为阴阳家东君炎妃,身份尊贵,虽非陛下亲女,咸阳宫内,公主之列,除却阳滋公主。荣宠之盛便是曦公主了。此外,曦公主和阳滋公主关系极好,丽夫人对曦公主关系也是极好,许多时候,都是将曦公主和阳滋公主一块带着。那或许不能够肯定的说明什么,起码,可以表明一些意思。诚如此,扶苏公子接下来的路更添一些艰难,是故,自己万万不允许田言跟随前往。咸阳!公子不杀她,就把她永久的囚禁在咸阳就好了,哪怕她这一次前往齐鲁之地,可以为公子立下功劳。也要避免那个隐患。“萧何。”“你之心,我知晓。”“你之意,我也明了。”“你的担心,我也有所知,田言此人,她待在本君身边,应有图谋,这一点…本君在泗水郡的时候就知道。”“罗网!”“也如你之言,她或许同罗网有不小的关联,却也正因如此,她才可用!”“无论田言所谋如何,本君可以断定,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什么动作,而且就算短时间内他有一些动作。”“本君还是可以承受的。”“萧何,你我相知,而诸夏间,欲要彼此相知何其难,庙朝文武,三公九卿,父皇难道就所有人都了解吗?”“都彻底了解吗?”“不!”“父皇也做不到!”“法家之道,法术势一体,一些话语的确苛刻了一些,却说得很好,韩非子其人的确大才。”“无怪乎当年父皇亲自前往韩国新郑见他。”萧何的担忧,扶苏一开始就明白。泗水郡之时,萧何就有建言,将田言秘密处死,以绝后患,自己暂缓行之,不为不杀,而是田言还有一些价值。她手中的一些力量还是不错的。而田言,接下来需要展现她应有的价值。隐患。好处!权衡为之,一些事情处理好了,隐患也能够变成好处,自己现在还有资格尝试。“萧何,本君主意已定。”“田言会随着本君一块前往齐鲁。”“你…你还没有回答本君十三曹之事?”“对于你,本君更为看中,本君需要随时知晓和了解咸阳之事,举荐你进入十三曹,父皇并没有什么言语。”观萧何还欲要有所言,扶苏近前一步,摆摆手。而后拍了拍萧何的肩头,有些时候过于稳妥非好事,田言若是可以彻底收归所用,更好。“…”“公子决意如此,唯有万事当心。”“根据琅琊郡那里的文书,新任郡尉赵佗已经到了,履历而观,足堪为用,而且他身份特殊。”“公子和他也有交情,倒是方便许多。”“至于国府十三曹之事,公子决定就好,十三曹皆可!”法家之道!萧何心中轻叹一声,公子之意,略有冒险,至于所得的确有,就算此行有损失,也的确不会很大。终究自己之意…田言留不得。拱手一礼,再次建言一语。至于国府十三曹的差事,自己没有什么挑选,自己的资历,也没有资格来挑选。“赵佗!”“本君之所以那般考虑将田言一并带上,便是有那般的考量,当初本君还在下相之时,同赵佗见面不少次。”“他与本君年岁相彷,能力很强。”“叔父也很器重他。”“十三曹之事,国府那边,十三曹之中,户曹、尉曹、金曹、仓曹都不难。”“户曹,农桑之事。”“尉曹,漕运、驰道、要道之事。”“金曹,盐铁财货之事。”“仓曹,于关中、各地的仓库稻谷之事。”“萧何,无需谦逊,随意抉择。”扶苏笑语颔首。能够在琅琊郡再见赵佗,也是一件欢喜之事,眼下,萧何的事情更为重要一些。“户曹、尉曹、金曹、仓草之事。”“公子,那就…仓曹之事吧。”萧何闻此,亦是点点头。公子话已如此,再有谦逊,倒是过了,略有思忖,便是定下。“仓曹!”“好!”扶苏念叨一声,再次颔首。……“大小姐!”“我和二公子回来了。”“大小姐,你还在看书?我和二公子出去的时候,你就在看书,现在还在看书?”“还不如先前同我们一处前往南城呢。”“咸阳这里,的确繁闹,南城那里的东西,每一次去都有所不同,二公子很欢喜。”“又买了一箱子的好玩东西。”当其时。府邸另外一处区域,位于府中靠后的一处偏僻庭院,随着二人快步的从门外行入,洪亮之语相随。秋冬时日,素来衣着干练的梅三娘也是换了一身,起码厚实许多,长发梳拢身后,长时间的停留于此,浑身上下的强勐霸道之意略有消散。取而代之,更为彰显一个女子应有的气息。身后,跟着一个身材胖硕的年轻人,面上不住流转憨厚的笑容,双手各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风筝。一会儿将左手的风筝落于面前,轻吹一口气,风筝快速的转动起来,时而换另外一只风筝。“姐姐!”“姐姐!”看着正在不远处厅前檐下火炉旁的一位白衣女子,少年人更为欢喜,忙蹦跳着近前,胖胖的小脸上肉乎乎颤动。“我若是和你们一处出去,只怕玩的就不是那般开心了。”“看看书也挺好。”“中央学宫那里的书有很多,看起来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