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点,但抢夺皇帝的赏赐,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如果赖尚荣真的误以为春柳要挟自己,处置她伤了腹中胎儿,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不瞒兄弟,春柳有了哥哥的骨肉,兄弟这些年一无所出,好容易得了这么个孩子,还望兄弟成全啊!”
赖尚荣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顿时心中狂喜,但脸上却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琏二兄弟,我好心将人送你慰藉慰藉,你反倒坑害于我!这事若是叫二嫂子知道了,纵使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得埋怨死我!”
“她敢!”贾琏怒发冲冠道。
“她自然不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非但不会有怨言,还会好生替你养着孩子,只是她对琏二哥不好表露,未必不会迁怒于我。”
“你……你何必怕她!”贾琏沉着脸道:“这妒妇若是不识时务,我回去便给她一封休书!”
说实话,赖尚荣是心动了,若是不考虑其他的因素,贾琏前脚休了王熙凤,他后脚将人收房也不是不行。
但荣府不是宁府,到底站着旧主的名头,而且此时与皇帝之间也有了隔阂,万一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可就因小失大了。
“这如何使得!琏二哥这是要将我架在火上烤啊!”
贾琏本就怀疑他和王熙凤有染,这会子他又处处替王熙凤考虑,不自觉的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妒妇早就有染,还想勾搭成奸,断了我的骨血!”
嗯?
赖尚荣不禁疑惑,贾琏早就知道,一直揣着明白装湖涂?
“琏二兄弟这话从何说起?”
贾琏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年几万两银子的生意,你会那么好心交给她?只怕是那个妒妇,将你伺候舒服了吧?”
贾琏只凭猜测,就能够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番话,赖尚荣完全没有想到,不由愣住了神。
贾琏只当赖尚荣被戳破了奸情,一时间理屈词穷。
乘胜追击道:“反正我与那妒妇情分已尽,你将春柳的身契给我,只要你们不闹出事来,这些破事我也懒得追究!”
赖尚荣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不过他并未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而是义正言辞道:“琏二哥这是什么话,进口橡胶的生意本就是走的王家路子,此事连皇上都知道,我这是担心她撂挑子,耽误了国营司的生意,若是让皇上知晓,是我将春柳给你引起的风波,我如何担待得起!”
他做事习惯于掌握主动权,即便贾琏抛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但如果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谋求最大的利益,显然不符合他一惯的风格。
“什么!”贾琏惊呼一声,将信将疑道:“你跟她没什么?”
“嘿嘿嘿!”赖尚荣邪笑道:“现在没什么,未必以后没什么,我赖某人可不是任人编排的。既然琏二哥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你这一番构陷!”
他这是未雨绸缪,替王熙凤考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以后事情败露。
王熙凤是出于自愿,还是贾琏胁迫就值得深究了。
既然已经摸清了贾琏的底线,这个锅怎么也不能甩给王熙凤。
贾琏原本还将信将疑,但听到赖尚荣毫不避讳,对于王熙凤的觊觎之心,反倒相信了他的话。
“你……你想怎样?”
想到自己冤枉了王熙凤,不觉心生愧疚。
不过,这份愧疚也没延续多久,就听赖尚荣提议道:“琏二哥若是肯立下找兄弟借种的字据,并将时间往前挪上一年,兄弟哪怕是担着干系,也不能叫琏二哥空手而归。”
话术很重要,赖尚荣此时若是直言不讳,说要王熙凤替自己产子,贾琏那儿未必没有变数。
而此时,贾琏只会认为他要凭着字据图谋王熙凤,亦或是怕他反悔留个后手。
至于将字据的时间提前一年,还是因为春柳有了身孕。
而一旦王熙凤有了身孕,这份字据就能让贾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赖尚荣也只是需要拿这份字据,堵住贾琏的嘴。
贾琏哪里知道已经落到瓮中,脸上阴晴不定,权衡利弊纠结了半晌,终究还是春柳和肚子里的孩子占了上风。
一边暗暗在心中替王熙凤打气,一边迟疑道:“你……你莫非要用强?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闹出事来我可不会认账。”
赖尚荣笑道:“兄弟我大好的前程,岂能干出那等事来,叫琏二哥立下字据,也不过是怕琏二哥后悔了反咬一口,至于二嫂子那边,肯不肯遂了兄弟的愿,就不劳琏二哥费心了!”
顿了顿道:“平儿暂时就留她在二嫂子身边帮衬些!”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