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锦衣卫大牢,妙玉稍稍与赖尚荣拉开了距离,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孤傲,只是看向赖尚荣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小心。
赖尚荣对此恍若未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并未指望,凭借锦衣卫监牢内的事急从权,就能够使得妙玉自暴自弃,投怀送抱。
好饭不怕晚,他又不是没有准备后手,也不必急于一时。
直接将怀里的两个大包袱,扔上自己的马车。
赖尚荣虽然劣根性深重,也不是什么好人,倒也不至于对这些原味的衣物,生出什么龌龊的想法。
只是,一旦将这些登记入册,难免被别人过手,所以只能暂且替妙玉保管了。
虽然他不介意作践妙玉,可也只能自己动手,叫旁人沾手这些原味……就太过膈应了。
毕竟,他只是有曹贼之好,并不是只想做曹贼,自然不会将自己碗里的肉,给别人过手?
嗯,看看也不行!
原本他还打算入册之后,自己利用特权进行赎买,没想到锦衣卫的女牢头,颇有几分眼色,并未将这些登记在册,御史台的一众官员,也并未随行,倒是方便他,将这两包‘脏物’据为己有。
带着妙玉主仆四人,出了锦衣卫大门。
对着御史台众人道:“好了!已经查清楚了,她们并无夹带!不过还未结桉,她们几个也不能放任不理,你们带着脏物回去登记造册,本官带着她们先去安置。”
牢房内,赖尚荣借口御史台没有监牢,要将妙玉四人留在锦衣卫大牢,等待结桉。
吓得妙玉再也顾不得矜持,打出邢岫烟这张感情牌,赖尚荣才顺水推舟,答应找一处客栈安置。
他并未故意找简陋的客栈,安置四人。
相反,带着四人来到距离赖家两条街,最好的一家同福客栈。
看见装修不俗的同福客栈,妙玉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自幼养尊处优,一丁点苦都没有吃过,即便父母双亡,留下的银钱也足够她吃喝不愁。
故而,一旦恐惧消退,便开始对生活环境、品质,挑三拣四起来。
当听到,赖尚荣竟然包下了整个院落,不禁是喜形于色。
其实,赖尚荣完全可以找间尼姑庵,安置妙玉主仆四人。
毕竟,大夏朝所有的庵堂庙宇,都是受礼部的道录司管辖,而清虚观有过一面之缘的张道士,正是道录司印正。
只是,一旦将妙玉安置在尼姑庵,也就意味着她至少吃喝不愁,虽说由奢入简易,她未必受得了粗茶澹饭,但人有的时候也是逼出来的。
庵堂远离世俗,虽然粗茶澹饭,但也没有生存上的压力,他虽然对妙玉有信心,却还是觉得保险为上。
既然她六根不净,还是在客栈中,承受社会的毒打,才能更好的帮助其成长。
在掌柜的陪同下,迈进同福客栈一处颇为雅致的偏院,赖尚荣昂首阔步,步入正房。
瞅了眼内部装潢,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对身旁的掌柜道:“不错,就包下这个院子了!”
“诶!大人您坐,小的这就去办!”掌柜立即点头哈腰道。
因为身上穿着官服,客栈掌柜不敢怠慢,亲自接待了赖尚荣一行。
掌柜答应一声离开,赖尚荣才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
吓唬妙玉道:“本官将你安置在这里,也是担了干系的,别让本官失望,若是试图逃跑,下回就只能将你,关到锦衣卫大牢了!”
“不!不会的!”妙玉想起监牢内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道。
赖尚荣审视了她半晌,直到那乱颤的花枝渐渐平稳了下来,才倏然起身,来到她身边。
抬手搭在妙玉的肩膀上,大拇指有意无意的,在她莹润如玉的锁骨上抠了抠,感受到肌肤微微紧绷,泛点鸡皮疙瘩,这才低头俯视起了妙玉。
只见她紧咬下唇,低眉垂眼默默承受不敢流露丝毫不满,赖尚荣觉得十分满意。
戏谑道:“好了!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住宿的银子,不劳你费心,就当是替岫烟,还了你当年之情。”
他的言下之意,邢岫烟的人情已经还完,以后再想寻求帮助,可不能没有付出了。
不过以妙玉的情商,恐怕未必听得懂他的话外音。
这也没有关系,总会有机会言传身教的。
“阿弥陀佛!那……赖大人您慢走,就恕妙玉不能远送了!”
果然,妙玉听闻也就坦然受之,双手合十,连送出院子的客套都免了。
赖尚荣也不以为忤,径直出了偏院,来到客栈的柜台处。
丢下一张银票,对掌柜道:“住宿的银子从这里扣,不够了派人到国营司去找,本官姓赖!”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几位是犯官女卷,国营司没有监牢,才暂且安置在你这里,记住了,国营司只负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