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证不被旁人知道?”
“那……那你说怎么办吧!”赵姨娘将手一摊道。
“当然是就此断了,姨娘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对得起父亲!”
说起贾政,原本服软的赵姨娘顿时来了脾气。
叉着腰,理直气壮道:“我怎么就对不起他了,这么些年我一心一意的服侍他,还生了你们两个,他自己不行了,就一点旧情不念,看着我被克扣用度,我若是不找些填补,难道带着你兄弟,任由他们欺负了不成?”
“什么不行了?”探春一头雾水道。
“你一个姑娘家问这些做什么?反正就是不行了。”
“你不说我就告诉太太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跟赖尚荣的丑事我不能说,还不能说你置喙父亲?”
“你……”
听探春威胁自己,赵姨娘腾一下窜了起来,站在炕上居高临下,可随即想到她恐怕真做得出,顿时蔫软了下来。
“不行就是不能人伦,做不了男女之事了。”
说着,赌气似的坐了下来。
“什么?”探春惊呼道:“姨娘怎么知道的?”
说完自知失言,赵姨娘身为侍妾,贾政又素来宠爱,还有谁能比她知道的更清楚。
可偏偏赵姨娘还以为,她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
咋咋呼呼道:“这还能瞒得住我?今年娘娘省亲,他千里迢迢赶回来,路上颠簸怕是伤了根基。”
越说越起劲:“我跟你说,这男人的腰若是伤着了……”
“好了!谁问你这些了!”听她絮叨个没完,又尽是些乌七八糟的,探春连忙出声打断。
“还不是你要问的。”赵姨娘都囔了一句。
“行了,还是说回正事。”
“这怎么就不是正事了?若不是老爷自己不行了,又不念旧情,我能做出这事?他为了赶上娘娘省亲,奔波坏了身子,反倒将罪责怪到我头上,我和环儿指望不上他,我还不能找个旁的依靠?
当初可是你说的,为了环儿人情不能用尽,可你说的也迟了,我如今拿自己身子做人情,他做了便宜爹,以后还能不照应些环儿?”
赵姨娘滔滔不绝,越说越觉得委屈,越说越觉得有理。
“你……”探春气得手抖。
“你什么你?我这都是被逼的。”
“姨娘心里只有环儿,那我呢?若是被人知道,叫我还怎么嫁人?”
探春深呼吸一口道:“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赵姨娘没好气道:“还能有什么法子?我不自己找依靠,难道叫我指望你啊?”
“怎么就不能指望我?环儿也是我兄弟,我当初能叫你找他教导环儿,怎么就不能帮忙?”
赵姨娘只当自己占了上风,唬住了探春,得寸进尺道:“你既然有心帮着环儿,那以后的月例就分出一半来,如何?”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迟早是要出嫁的,环儿还小,到时候你去哪找银子?”
赵姨娘心想,当然是去找赖尚荣。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嘴上道:“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不论如何,姨娘也不能再与赖大哥来往。”
“行!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既然探春不打算告发,又要贴补自己的用度,当然是先顺着她的意思,至于还找不找赖大爷,自然是以后小心些。
只要不被她发现,以后就可以两头收好处。
毕竟赖大爷给的太多,一回抵得上探春好些年的了。
只是如意算盘打得虽响,探春却好似知道她的想法,沉声道:“姨娘别想湖弄我,你的保证我可信不过。”
“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你一个女儿家,找他说这种事吧!”
探春左右扭了扭身子,正襟危坐,沉吟片刻道:“姨娘既然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完全是被逼的,如今确实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帮衬得了环儿,又能让我相信你不会再犯。”
“说吧!到底什么主意。”赵姨娘抱着姑且一听的态度,不耐烦道。
探春犹豫半晌,红着脸道:“赖大哥如今还未娶妻,若是女儿嫁给他,以后你也算是他的岳母,又有我看着,也就能放心了。”
“哦……我说呢!”
赵姨娘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偷看了他折腾人的本事,这才一门心思要嫁进赖家吧?”
“呸!”探春轻啐一口,想到那惊鸿一瞥,胀红了脸,连忙失口否认道:“瞎说什么呢?我何曾偷看了?我一直躲在穿堂里头。”
“骗谁呢!你躲在穿堂里头作甚?”
“还不是你们闹得动静太大,我怕有人经过,听到声了。”
见她红头胀脸,赵姨娘哪里肯信,嗤笑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赖大爷那折腾人的本事,比老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