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战区司令于岑中将从昆明出发直飞京城。在中英战争期间,于岑乘坐飞机从京城前往西南,飞机航程500多公里,1路上起起降降。花了1天时间抵达目的地,现在不过是3个小时就抵达目的地。1路上听着音乐,还没觉得烦躁就降落了,这让于岑非常喜欢。
在接待处办理了入住,刚进了房间,还没关门,就听到门口有人喜道:“这不是于兄弟么?”
转头看去,于岑见到了1个算是熟人的家伙,此人1身军服,佩戴着中将阶级章,因为没带军帽,光头在灯光下反射着1团锃亮。竟然是吴佩孚。
于岑最初负责管理中英战争时期的战俘营,之后回到司令部。接替于岑的正是被称为北洋悍将的吴佩孚,之后偶尔听到说吴佩孚好像去了总后勤部,没想到此时竟然又遇到了。
见吴佩孚很想聊聊,于岑便请吴佩孚进来。两人聊起了现在的职务,吴佩孚正出任总后勤部的统计处处长。听于岑说自己出任西南战区司令,吴佩孚很是感慨,“兄弟,和日本人打,和8国联军那些驻军打,和英国人打。每次都打赢了!你这辈子过的真值了。”
说完,吴佩孚叹口气,“我这辈子就没和外国人打过1仗,就是干些蝇营狗苟的破事。现在虽然投了明主,却眼看就要转入预备役。唉……这辈子真的不值!”
于岑劝道:“子玉兄何正值壮年,何必如此气馁。”
吴佩孚苦笑道:“按照最新的《军官服役条例》规定,我这个级别的,63岁退役。我今年已经59岁了,虽然当着处长,其实也没几年好干。”
于岑嘴上安慰吴佩孚,心里面对吴佩孚这种老式思维并不看得上。在老派思维中,当官的最好能死在任上。虽然文人们总是说告老还乡是如何的舒服,其实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何锐政府可不是旧文人政府,而是1个理工男的工业化政府。在退休制度上对于年龄卡的很紧。就如吴佩孚方才所说的《军官服役条例》,里面就规定了军官的任职年龄。
作战部队的军事、政治、后勤军官平时任职的最高年龄:
担任排级职务的,3十岁;
担任连级职务的,3十5岁;
担任营级职务的,4十岁;
担任团级职务的,4十5岁;
担任师级职务的,5十岁;
担任军级职务的,5十5岁;
担任大军区级职务的,副职6十3岁,正职6十5岁。
于岑作为西南战区司令,65岁退役。吴佩孚是中将,实际职务只是总后勤部的统计处处长,也就是等同军级职务。现在他按照63岁的退役标准,明显是得到了格外的照顾。如果不是要让老北洋感觉自己没有被歧视,总得给留几个人在军中,吴佩孚现在就退役了。
出乎于岑意料之外,吴佩孚虽然1副遗憾的模样,却没有丝毫想找门路多留几年的意思。北洋的风评中,吴佩孚也算是个人物。现在看,吴佩孚倒是有些类似北洋所说。
聊了1阵,吴佩孚说起了中英战争的事情,“之前我以为何主席不过是为了安抚1下北洋兄弟们的心情,好歹要给我1个职务。但我这点能耐,定然入不了何主席的法眼,就给我安排1个管战俘营的差事。可干了那么1年多,我才知道,老北洋是真不该入了何主席法眼。说老北洋没文化,真的不冤枉了我们。在战俘营那边,不少老北洋的兄弟们想起以前受过的气,就想对着1群战俘泄愤。呵呵,”
听到这话,于岑觉得吴佩孚或许比自己想的要更有“德行”。东北政府出身的军官,毕竟受过十几年的教育,大家都知道帝国主义不是什么好词。即便如此,不少人军官也颇有帝国主义范儿,只是大家并不愿意承认而已。
于岑想问问战俘营里面发生了什么,又觉得自己问并不合适。正迟疑间,吴佩孚倒是说起来这些事情,“没等出大事,上头就派了新的政委。政委每天开会,可是辛苦的很。不过有政委在,好歹没出事。不然的话,按照老北洋兄弟们的尿性,要么就和英国战俘喝酒拜把子,要么就得让战俘们脱层皮……”
原来在于岑离开后,战俘营里面的管理短时间内陷入了思想上的混乱。老北洋们对帝国主义是又爱又恨。恨的是自己被帝国主义欺压,爱的是帝国主义能够欺压别人。
帝国主义是1个名词,人类本能的就会欺软怕硬,很自然会基于容貌的不同而歧视其他种族。在战俘营这种环境中更容易滋生这样的情绪。更不用说,中国受到了外国近百年的欺压,民众普遍有很强烈的报复情绪。
直到军委派了1批人过来相助,政工干部们分两部分,1部分给老北洋的家伙们做思想工作,1部分则是管理战俘营,给战俘们做思想工作。非政工干部,则是派了胡适为首的1群文化人,给战俘们讲述中国文化。
当时亚洲国际法庭在上海建立,使得英国战俘们十分畏惧。虽然被俘的英国战俘并没有参与到澳新军团对缅甸人民的屠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