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笔砚令史白答,有急奏面陈陛下!”
一清早刚用过膳,御书房门口便有大臣跪拜面陈,这让元功心情十分不爽,但按照规矩大臣面陈且是急奏,又不能不见,于是只好让梁珫带他进来。
“陛下!出大事了!”白答神情紧张,刚一见到元功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喊道。
“放屁!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南诏打来了还是室韦造反了!”
白答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一封书信高举过头顶道:“是......是丞相萧裕谋反了!”
“胡说!”元功顿时怒不可遏,谁都知道这白答是元昂的门生,此前元昂构陷萧裕的事还未平息,此时白答又来栽赃,换做谁都会生气的。
只见元功眉头紧锁,喝止道:“你们这帮人为了自保,全都诬陷萧裕,安的什么心难道朕不知道吗?”
白答哭丧着脸道:“陛下,臣不敢欺君,这事是千真万确的,臣有策反信一封,请陛下过目!”
梁珫赶忙将书信呈递给了元功,然而元功看都没看的便将书信撕的粉碎,道:“萧裕何等聪明的人,即便要反又怎会给你们留下证据,这分明就是你们伪造的。来人啊!”
“在!”几名金乌卫身着甲胄走了进来。
元功冷冷的看向白答道:“把他拉到经市去,砍了!”
“遵旨!”
白答慌了,拼命的挣扎着:“陛下!陛下冤枉啊,臣一片赤诚,真的是萧裕要反了,是他让他堂弟萧遥给臣写的策反信,是千真万确的啊!陛下!臣冤枉!臣冤枉!”
金乌卫生拉硬拽的要把白答带出宫去,刚过宣化门便迎面碰上了殿前都点检单贞,此前他与单贞曾一起喝过酒,关系相当熟络,所以此时看到单贞后赶忙喊道:“都点检!都点检救我!我是白升安啊!”
单贞今日当值,本以为没什么大事便点个卯回府去和公主斗蛐蛐玩,没想到在宣化门却碰上了这么个老熟人。
他赶忙招手道:“都停下,停下,这大白天的干嘛啊?弄的死去活来的,像杀猪一般。”
一个金乌卫赶忙上前躬身道:“回都点检,白答污蔑萧相谋反,皇上下令将其斩杀于经市,我等正奉命行事。”
“什么?萧裕谋反?怎么可能?全天下的人反了他都不会反的,这老白还真是敢触皇上的霉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靠近了白答,白答赶忙道:“都点检,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可皇上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听。”
“你也甭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详细说说,若是真的,我还能帮你,若你是成心陷害,那就死有余辜了,毕竟萧相是国家最重要的角色。”
“嗨,这种事我敢瞎说陷害吗,是有真凭实据的!”
“什么实据?”
“被......被皇上撕了,是萧裕的堂弟萧遥写给我的策反信,他们想联合造反,推举东丹末帝之孙为新帝,因为我们白家是东丹旧臣,所以就拉上了我,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他们举事成功,那北野便摇摇欲坠了!”
单贞眉头一皱:“你敢对自己的话负责吗?”
“当然敢了,我白家虽然是前朝遗臣,但身受北野重用,三代为国之辅弼,又怎会被他区区一封信能够策反的。若没有这信,我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敢举报萧裕啊!”
好巧不巧,此时一个报信的近卫突然路过此处,见到单贞,恭敬的行了一礼。单贞见他神色慌张,赶忙问道:“着什么急,今个是怎么了,都慌里慌张的。”
那传令的近卫回道:“回都点检,宫外来了十几辆囚车,是西北路招讨使萧怀忠带人押送来的,要面见皇上。”
“囚车?车上是谁?”
近卫道:“是......前御史中丞萧招、五院节度使吕朗,还有一些是吕朗的手下,共计十六人。”
单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萧招也是萧裕的堂弟,而吕朗则是东丹苗裔,再一联想到白答所说的萧裕谋反之事,这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单贞不敢怠慢,马上道:“听我的命令,将囚车接管过来,同时放萧怀忠进宫,我要先见见。”
“是!”
大约两刻钟后,十几个身着罪衣的囚犯,脖子上戴着重铐厚枷,被连成一串带到了都点检治所前按倒在地。满身戎装的萧怀忠兴高采烈的报了声名号,便大咧咧的走进了单贞的治所。
“都点检,哎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坐坐坐,确实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从大西北给吹回燕京来了?”
萧怀忠哈哈一笑,指了指门口道:“泼天的富贵,我不能不接啊,抓到了几个北野开国以来最大谋反案的案犯。”
“难不成是萧裕谋反案?”
萧怀忠一惊:“你怎知是萧裕?”
单贞摇摇头道:“不仅仅是你举报,今个上午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