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说了吗?皇上把皇后的凤座从丹墀上撤下去了。”小薇一脸兴奋的对戴如璎说道。
戴如璎一惊:“真的?”
“千真万确,就是刚才的事,皇上一上朝就盯着那位置,而且语气没有半点犹豫就让梁大内侍将位置给撤出了,看来咱们的反间计成功了呢。”
戴如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凤座被除仅仅是第一步,皇上对皇后此前干政的事看来是很介意啊,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咱们应该再给皇后加一把火,最好烧到她再也站不起来才行。”
小薇道:“我还听说呢,皇上回宫的那天,皇后着急忙慌的去见了他,当场还碰见了萧裕,几个人为此事还吵了起来,真真的精彩,可惜都是道听途说,没能亲眼所见。”
“那天他们俩不是在一起吗?小德子说直到第二天皇后才离开的德怀宫。”
“嗯,确实是第二天才走,不过是哭着回去的,楚楚可怜的,就像是受了委屈。我差人打听了一下,那天皇上对着皇后一顿数落,还让她跪在祖宗牌位前一整晚,这也就难怪她哭哭啼啼的了。”
“唿——”戴如璎长吁一口气道:“我说吗,若是两个人整天整晚的在一起,又怎会到现在还不把这掌管六宫的大权还给皇后。”
“太后懿旨到!”
二人正说话间,一个传旨内侍走进了华阳宫,戴如璎赶忙带着小薇迎了出去。
“臣妾元贵妃接旨。”
小内侍笑意盈盈的对戴如璎点点头,随即展开一个折子,朗声读道:“太后千秋,顺康永福,千岁千岁千千岁。今天德年定,风调雨顺,然皇宫子嗣凋敝,着元贵妃核准经费三十万贯予近侍局,兴办选秀一事,准此。”
“选秀?”戴如璎一怔,赶忙回道:“陛下不是说登基三年内不搞选秀吗?”
小内侍收起笑脸道:“元主子,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是嫡母皇太后下的旨意,奴才也只是负责传旨而已。奉不奉旨您给奴才回个话,奴才这还得去近侍局传旨呢。太后说了,如果这钱不从内帑里出,她就让皇上向户部要去。”
戴如璎心里一阵翻腾,对这所谓的嫡母皇太后恨之入骨,本来后宫之事就由她一人说的算,可这老太太三天两头的找自己的晦气,不是嫌分到的绫罗绸缎太素,就是嫌弃供奉的食物不新鲜,没事还拿她那宝贝侄女皇后来压自己一头。
“臣妾奉旨。”心里骂过之后,嘴上还是得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毕竟这事要是闹到皇上那去,谁都不好收场。
于是她盈盈站起,走到书案前,写了一个条子,并且盖上了那象征着掌管六宫的金印。
小内侍见那条子上写的清清楚楚由内帑支出三十万贯,这才满意的离开。
“主子,这可挺措手不及啊。”小薇从身后说道:“宫里若只有您和皇后,那还好对付一些,可如今却要选秀,奴婢听说选秀都是从一些贵胄家族中选漂亮的小姐进宫,到时候要是拼家族背景,咱们老爷恐怕......"
“急什么,不是还没选秀呢吗?”戴如璎拧着眉头呆坐了下来。
许久后说道:“比家世我是不够显赫,但我父亲也不是酒囊饭袋,只要皇上肯赐他官职,让他从新复起,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您是说想让皇上启用老爷?”
另一边厢的议政殿上,元功看过萧裕写的十条对策,十分的满意,说道:“萧裕的条陈非常受用,让秘书监刻板印刷,分发到各部去,未来半年里就按这个条陈去办,谁耽误了可别怪朕不客气。”
单恭此时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萧裕所提之事不需要再商量一下吗?”
元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国丈,难道朕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单恭一惊,赶忙道:“不不不,陛下误会了,臣的意思是,可以让大家商议一下,万一有更好的方法呢。”
“哼,你处处和别人唱反调,却从来拿不出更好的对策,朕的岳丈大人啊,你能不能消停消停,别给朕添乱了?”
当着百官文武的面,元功丝毫没有给单恭好脸色,若单恭是个精明之人,此时就该谢罪退下,可他却仗着自己是皇帝岳父的身份,得寸进尺的说道:“臣久在户部,可以为皇上多分忧一些,若萧大人的条陈当中能有用得着臣的地方,皇上尽管吩咐。”
元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不提萧裕还好,提及萧裕朕就得和你算算账了。”
单恭眼珠一转,向后挪动了一下肥硕的身躯道:“陛下说这个,臣就有些不明白了,当日诬陷萧裕之人比比皆是,都在这大殿之上,唯独臣是没有的,怎会和臣算账呢?”
“哼,你倒是一推三六九啊,行,那朕问你,是谁让皇后干政的?又是谁让皇后下令处死萧裕的?”
“这......是乌黛啊,满朝文武都可作证。”
“单恭,你还想犯欺君之罪吗?”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