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枚冷冷的看着萧裕,微笑说道:“死到临头还要翻供?你是不是太儿戏了?本官只是负监刑,并没有让你翻供的权力,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即便要翻供也要去阴间再翻吧!”
萧裕急道:“大胆!你身为刑部尚书,对北野律法应该清楚的很,只要临刑之时案犯要翻供,就必须重新收押,你若不让我翻供便是徇私枉法!这台下几百百姓都是见证,你......你要违背法典吗?”
“哼,本官说了,今天无论是发生什么,你都死定了!来人!行刑!”
“是!”
那两个行刑的壮汉不由分说,立刻从漆盘上取下白绫,打了一个扣子便套在了萧裕头上。
萧裕此时极度心焦,心道:“萧裕啊萧裕,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以为事情能有转机,可惜死到临头救你之人也未出现,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吗?”
想到此,他拼命的呼喊道:“救命!我冤枉!冤枉啊!”
话还未落地,那行刑的二人把着白绫的两头已经开始发力,瞬间憋的萧裕脸色发紫,连最后想说的话都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在他即将窒息而亡之时,那白绫“兹啦”一声从中断开,两个行刑的壮汉因为发力过猛,竟当场摔倒在地,那滑稽的样子让现场紧张的观众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柯枚一惊,忙问道:“什么情况?”
行刑官高举已经断裂的白绫道:“回监刑官,行刑的白绫也许是长时间没有使用,已经被虫子蛀蚀了,从中断开。”
柯枚气愤的骂道:“废物,赶紧换过再执行!”
“是!”
二人不敢怠慢,赶紧取出备用的白绫,为了预防万一,这回两人先用力的扯了扯,发现不会再断裂后,这才重新套上萧裕的脖子。
就当他们第二次发力之时,那白绫再次“兹啦”一声被扯成两截。
现场的观众们似乎十分期待这一刻的到来,有些人竟鼓起掌来:“好!再来一条,再来一条。”
还有人说:“看到没,这萧裕是命不该绝啊,选什么死法不好,非要用环首之刑,若是用大砍刀,岂不是直接结束了。我这还准备了两个馒头准备沾他的血给孩子治肺痨呢,白等了半天。”
行刑官此时惊讶的看向柯枚,颤巍巍的说道:“大人,又......又断了,我们用这两条白绫已经执行过几十次环首之刑了,没有一次失手的,可今天失手两次了,当真的邪门,可能是阴间不收啊,您看......您看可否择期再执行?”
“放屁!”柯枚火冒三丈的骂道:“别在这妖言惑众,分明是你们准备的白绫有问题,赶紧再换!”
行刑官顿时哭丧着脸道:“没了,只准备了两条。”
“那就给我换麻绳!总之今天必须要勒死他!”
“是。”这二人着急忙慌的跑下台去,一会功夫找出一条两指粗的麻绳来,走到萧裕身边后说道:“萧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哈,虽然不是白绫,但也能留您一具全尸,您最好是别挣扎,若是挣扎的狠了,这玩意伤到皮肉可会让你皮开肉绽的。”
萧裕此时经过两次行刑,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原来等死比死亡还要恐怖,他的裤子都已经湿透。
他向二人哀求道:“二位老哥,既然我今天必须得死,还求你们手法干净利落点,这般折磨人可实在是太刺激了。”
二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当麻绳套在萧裕头上之后,二人对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猛的一发力。
台下胆小的人都已经闭上了眼,有的虽然用手遮住眼睛,却露出一道缝来,既想看又害怕看,场面一度十分的紧张。
“嘎巴!”
白绫是发力后被扯断的,可这回倒好,二人只是刚刚将麻绳的两段缠在手上,那绳子竟被整整齐齐的从中切断。
行刑官懵逼了,但其中一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就在二人发力的前一刻,从人群中飞出一块小石子大小的东西打在麻绳之上,生生的将绳子截成了两段。
这行刑官赶忙去寻那小石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在台子上发现了几颗没有剥壳的瓜子。
他赶忙捡起跑到另一个行刑官身前,展开手掌后小声说道:“会不会是这东西打断的白绫和麻绳?”
另一个行刑官一脸苦瓜相的说道:“你觉得这么告诉大人,他会信吗?”
就在此时,柯枚急匆匆的跑下台道:“你们!你们这两个废物,耽误了时辰本官治你们的罪!”
“大人!非我俩无能,实在是有人从中作梗。”
说着,他赶忙将手掌里的瓜子递向柯枚道:“大人请看,这就是证据!有人用这东西将白绫和麻绳割断,这是分明是要劫法场啊!”
柯枚险些被气晕过去,蹦起脚叫道:“胡说八道,你们当我是三岁的痴儿吗?一个小小的瓜子能割断白绫和麻绳?即便